日记:
今天,杏的生日宴办得热闹而盛大。
虽然很多人说仪式只是面子工程的,但我真的觉得这种仪式它其实很能反映一个孩子在父母心里的分量。
我就是。
10岁之后一直到我20岁,父亲没有再为我办过一场家族层面的庆生仪式了。
母亲决绝的离去让他对经营这个小家庭彻底失去了兴趣。
生日宴.....我可以没有,但我一定要让妹妹小欢有。吕家别的小女孩有的东西,我的小欢也一定要有。
可我到底只是姐姐,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对她好,也代替不了母亲的位置。
小欢10岁生日那天,她许完愿吹了蜡烛后,悄悄在我耳边对我说,“我刚刚许愿——希望妈妈能回来”。
我听完近乎失态的告诉她,生日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说不出来就不灵了。
她看着我,低下头瞬间流下了眼泪,她抹着眼泪道:“对不起姐姐,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开心.…..”
她哭的一瞬间,我也哭了,我几乎情绪崩溃般抱着她,向她道歉。我情不自禁的问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我像是劝说自己一般劝说她,“妈妈不会再回来了”。
我事后想起那件事总是后悔不已。
我那天真的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强加在她身上的。
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为她过生日了。
杏她.....比我和小欢都要幸运得多。
我和悟都很爱她。
我们会一直爱她的。
前些日子,五条凛对我说,让悟爱人是过于奢侈的事了,他甚至说悟对我的感情也不是爱,而是欲。
我承认我被他动摇过,可我思索片刻便知道他说的完全不对,他对悟的偏见太大了。
五条凛说悟君不会爱人,怎么会呢?
我是能感受到他的爱的,他只是在小时候缺少了正确的引导。
是啊,正常人家的父母家人都会教育自己的孩子要和朋友分享玩具、食物,这就是最基本的“爱的教育”。
五条家呢?他们给予了悟君这样的教育吗?他们会这样教育他们盼了百年的神子吗?
大抵不会吧。
这不是他的错,是这个家庭的错。
可今天五条凛却将他们自己犯下的过错怪罪在悟的身上。
要知道,我当初要送杏去幼稚园读书都被家里长老会极力反对过。
他们说了什么...哦,他们说:“平民怎么配和杏小姐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一样的东西呢?”
后来杏和同学打架,长老们觉得这再次验证了他们的理论——低贱的平民都是野蛮人。
他们觉得,贵族是高雅的,平民是低贱的。就像伪色诺芬在《雅典政制》中阐述的那样:平民是品质低劣的无知者,贵族是充满美德的社会精英。
以我两世的经历来看,这个结论是极度荒诞可笑的。
杰以能力来区分人,五条家不仅以能力还以阶级来区分人,只是他们做的没有夏油杰那么极端罢了。
这种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潜移默化是可想而知的。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杏尚且受到了影响,何况是身为五条家六眼神子的悟呢?
可即使悟在这种家庭里长大,他还是能以平常心看待他人。咒术界的事并不是他的责任,他完全可以缩在五条家过他的富贵生活,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这还不足以说明他拥有爱吗?
悟爱我,也爱我们的孩子。
他是会爱人的,只是他爱人的方式,五条凛不一定认同罢了。
说什么爱和欲不同,可这两者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分别,也许爱欲本就一体。
我是享受悟给予我的爱欲的,我们彼此占有时,我觉得很满足、很快乐。我相信他也一样,所以他才乐此不疲。
也是因为爱杏,他才想让杏做他的继承人。悟甚至一直和我说只要小杏就可以了,他知道养育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来讲,是很辛苦的。
正因为爱女儿,也深知女子在这个国家、这个社会立足的不易,他才坚持这么做。
老橘子也好,其他的势力也罢,他们也许会轻视一个普通的小姐,却绝不会轻视五条家的少主。
用于联姻的女儿和作为继承人的女儿,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这只是悟的想法,杏不一定愿意吧。毕竟她几个月前还跟我说想当女明星呢。
今天生日宴的上午,悟问她“小杏想继承五条家吗?”
小杏撸着那只叫妹妹的狸花猫,嘟嘟道:“继承五条家有什么好处?可以让大家都听我的吗?”
“当然!”悟这么回答她。
于是小杏开心的笑着跳起来:“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爸爸你的请求吧。”
说完,她抱着猫跑了过来,又想了一会,突然高声唤道:“哼,爸爸你真会诓人!五条家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啊!我是老大啊,我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我是老大,枫他是小弟!那我是老大,当然都是我的!都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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