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安回去时,江森已经醒了,他走到何以安身旁拉起她的手把脉,在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时,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身体什么样不清楚吗?还出去吹冷风。” 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瓷瓶。“这是昊元丹,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知道了,啰嗦大妈。”何以安嘻笑道,将瓶子拿到手里抛着玩。“对了龙鱼脊骨呢?没被白虎国的人带走吧?” "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造次。”贺锦程拍着胸脯道,将龙鱼脊骨拿了出来。 何以安上前收回幽独鞭,还嫌弃的闻了闻,发现一股鱼腥味。扔进烈水珠内的灵泉池洗浊了。 江森轻举鱼骨察看,两丈长的鱼骨与江森细长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他招呼两人过来。"你看,龙鱼的内丹居然藏在脊骨里。”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当时只顾着脊骨了,都忘了拿到它的内丹。” “脊骨之所以有用,八成和内丹也有关系。”何以安思虑道:"脊骨先由我保管吧,找到制剑方法后再说。” 不等她说完,江森又开口道:"我已经找到了,但有些地方还需要那位前辈指教。” 听到这里,九曲仙人已经按耐不住了,嚷着让何以安把方法和龙鱼脊骨赶紧一起送进来。何以安被吵得头疼,只能先接过东西,进入烈水珠内。 “那个白国的六皇子怎么样了?白虎国君肯放你走,是不是他的情况有所好转?”贺锦程坐下为两人倒上茶。 江森摇头道:“白虎国内部比较……奇怪,我不想过多干涉,找了借口就过来了。有沫之、文陆二人在,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没问题便行,我们要忙蠕贝虫的事,又不是他们白虎国的人。若不是因为不想和他们生嫌隙,才不管这事呢。”贺锦程耸肩道:“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忙去吧。” “嗯,我和那位将军说过了,我们得直接去白虎国。”江森面上清冷,目光回到了手中的医书上。 “需要我陪你们一起吗?我想接小景回门派内,嗔戒门只有穆远、黄泉几个在,暗日音来势汹汹,我比较担心门内的情况。” “待门主出来后再做商议吧。” 烈水珠内: 九曲仙人在拿到图纸和龙鱼脊骨后便开始研究,何以安帮不上忙,就在灵泉池边玩水,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发现自己的确什么都做不了,于是玩得更欢快了。 何以安走到九曲仙人身边,抿着唇低头看着造剑图纸,不等弄懂其中深意,便被九曲仙人抽走了。只见他专注于图纸上,偶尔在龙鱼脊骨上定上一点,又或者修改图纸内容,使其更加完善。 经过一个时辰后,九曲仙人拿着新图纸和龙鱼脊骨到了灵泉池边,在水下布下法阵。 何以安发现自己完全被忽视了,知趣地离开了烈水珠,与江森两人商议接下来的事情,最终决定同江森改乘白虎国的船,先到宫中救治陆呈延。而贺锦程继续留在龙国的船上,随后带着柔景回嗔戒门。 水下龙鱼脊骨在九曲仙人的锻造下,改变了模样。剑身通体为白瑾色,留有骨骼特有的纹路,纹路间是更深的紫罗兰色。剑柄尾端是紫罗兰色的内丹,源源不断地运输与循环灵力,宛若一颗正在搏动的紫色心脏。 这把由龙鱼脊骨与其内丹所制成的剑,是水属性。虽在陆地上的攻击力不算强,但到了水下,犹如鱼得水。 九曲仙人挥舞着长剑,原本两丈的龙鱼脊骨取精去糟,只有不到半丈了,但丝毫不妨碍它发挥作用。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挥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豪气干云争舞剑,疏狂潇洒欲作仙。 那剑越舞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他舞起宝剑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那剑舞得果然不错,剑过处,习习生风,吹动丁香树上一片片白花瓣飘落下来。 他按剑在手,收敛笑容,刷地亮开架式,两只眼睛像流星般一闪,眼波随着手势精神抖擞。九曲仙人想起了自己当年的神器与辉煌,忍不住感叹。 未了他又双眸下垂,神色惆怅,一边叹气一边向林中走去。少年已成人,忘却了诗人和牧笛,心中偶尔渴望原野,只是当年的风不再如今。成人已暮年,忘却了理想与信念,失而复得也成了重蹈覆辙。 当何以安拿到剑时,与九曲仙人做了件同样的事,只是她的剑法失了豪气,多了柔情。 白虎国—— 何以安两人刚进入陆呈延的房间,便被白虎太子陆呈旭吓到了。他一脸阴沉,抬眸看向两人时似有寒光在他眼中闪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