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捧给文陆,“你先平复情绪,人死不能复生。换上丧服后,到大殿为你师父守孝。” “是,门主。”文陆呆滞地点头,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自己的师父去世了。 又是三天过去了何以安坐在“一川风月”内的秋千上看书,她在躲人。 事实上,她正在做局,将那些人都框起来,以便于下一步计划。 “这几天那些人纷纷来门内借着凭吊萧公子的由头找你,可你却每天躲在这儿,不嫌麻烦啊。回忆南庭吧,在花田待久了也不好。”郑鸣谦站在她面前,柔声道。 何以安抬头仰视着他,摇头拒绝,笑道:“在这里可有意思了,昨个朱影派派来的女弟子居然对旧菊轩的那名弟子动了情,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旧轩的那人有龙阳之癖,还同女人要养护秘决。哈哈哈……” “原来你留在这儿尽听这些八卦了。”郑鸣谦无奈地笑着,“还听到什么了?” “范阳卢氏的夫人在花田里,亲手给了她家小妻一巴掌,那小妾的水嫩小脸蛋红肿得厉害,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却对卢大人说是摔着了。 卢大人反手给了小妾的侍女一掌理怨她没照顾好自家主子。等他们一行人离开时,主仆两人的脸都是肿的。”何以安又道,表情却在一瞬间归于严肃,“明明是来吊唁故人,一个个却是这般模样。” “安安,”郑鸣谦搭上她的肩头,轻声细语:“你别太伤心了,这些人你若是看不惯,我帮你解决了他们。” 何以安闭上眼睛,感受轻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凉意。“我只是感慨,征鸿的死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 算了,再过十天左右就是锋失大会了,江森过段时间要去琅然门参与抽签活动,决定今年要到哪里举行夜猎,龙省派还是那位师兄去吗?” “应该吧,只是往年都是玄阁主去的,今年换了人不会被怀疑吗?” “届时再说吧,这两天这么一闹,仙门百家多少会对嗔戒门有所猜忌,江森在能更灵活的对付他们。”何以安起身,两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洛洛来信表示思凝想跟着去锋失大会,我打算带上柔姐姐一起,小韵也去吧。” “可以,她们之间互相还能有个照应。”郑鸣谦点头,就算他们不说,郑韵涵也会缠着去的。 落日逐渐与地平线齐平,月亮挂在半空中,晚霞和夜晚各占一方,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