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克莱尔·米勒女士,是女仆总管,在我家做事了25年。这位是乔治·史密斯先生,在我家做事了10年。”
爱默生夫人向三人介绍了穿着仆人制服的女士和先生,他们互相行过了礼。
“米勒女士,您前去慰问了那些被杀害的仆人,是吗?”莫里亚蒂温柔地说道。
“是的,先生,我前去仆人们的家中,向他们的家属表示了公爵和公爵夫人的默哀,并给予了他们该有的抚慰金。”
“那您有看到尸体吗?”
福尔摩斯又点燃了一根烟,在角落里啪嗒啪嗒地抽着。
女仆总管一下子变了脸色,她的瞳孔紧缩,肌肉紧绷,神情紧张,似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明白这会使您感到恐惧,但为了调查明白塞西莉亚死亡的真相,请您务必将细节都描述出来。”
莫里亚蒂尽量放轻了声音,将手里的茶递给了女仆总管,循循善诱着。
女仆总管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但眼底依旧是散不开的恐惧与紧张。
在爱默生夫人的眼神示意下,她喝了口茶水,缓缓开了口。
“他们的整颗头颅都被削了下来,伤口很整齐,像是一刀毙命。伤口的周围都泛着炭黑,红色的血肉夹着烧焦的炭块,整个停尸间都弥漫着尸臭和焦味。”
女仆总管的脸色发绿,喉咙咕咕作响,她拼命地捂着嘴,不想让自己在客人面前失礼。
“谢谢您,很有用的信息。”
莫里亚蒂将茶杯接回来放在了桌子上。
“爱默生夫人,您能描述一下塞西莉亚小姐死亡时的尸体吗?”
爱默生夫人捂着胸口,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低着头轻声说道。
“塞西莉亚的心脏处被捅了一个大窟窿,她的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头发凌乱着,神情非常的痛苦。”
“没有烧焦的痕迹吗?”
约书亚见缝插针地说道,看见爱默生夫人点头后,这才恍然大悟,一脸不可置信地低头沉默不语。
“爱默生夫人,我可以确定,您的女儿不是被无头骑士杀死的,被无头骑士架着马刺穿心脏这个阐述……”
福尔摩斯在阴影里开了口,他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掌碾了碾,声音低沉又肯定。
“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你是说,杀害我女儿的不是无头骑士……那!那是谁?”
爱默生夫人皱紧了眉头,她捂着胸口,急不可耐地大声说道。
“第一时间在现场的人,向您阐述事情经过的人,在目击后唯一一个没有被杀死的那个人。”
爱默生夫人的胸口起伏着,大量的眼泪夺眶而出,淋湿了衣服和书桌。
“是谁……”
“夫人!”
房门被打开,走进来几个气喘吁吁,身上带着泥土的男仆。
“尸体不见了,棺木里是空的。”
约书亚转过头来,皱着眉对爱默生夫人缓缓说道:“卢卡斯·爱默生公爵,他有最大的嫌疑。”
咣咣啷啷——
福尔摩斯三人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书桌上的物件被爱默生夫人清扫一空,仆人们低着头在角落里站着。
爱默生夫人瘫坐在地上,她痛心地嚎叫,不断用手捶着地板。
“堂姑,堂姑……”
韦特伯爵跪在夫人身后,他尽力安抚着她,可依然无济于事。
“爱默生夫人,卢卡斯·爱默生公爵杀死了您的女儿,他掐住了塞西莉亚的脖子,将利刃刺穿了她的心脏,无头骑士只是他掩盖杀人的理由罢了,这是我的推断。”
福尔摩斯低沉的声音在书房里响着,甚至压过了爱默生夫人的歇斯底里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我甚至认为当时在场的仆人们也明白事情的经过,所以他们被遣散回家里,方便无头骑士将目击者杀害。因此,我还认为,无头骑士为公爵做事,他就隐藏在你们的身边。”
爱默生夫人渐渐停止了哭泣,她一抽一抽地打着颤,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请,请您务必找出他,问出,问出杀死我女儿,女儿的原因来。”
“弗农……”
一旁安静的男仆总管突然发出了声音,他看了看夫人的眼睛,更加坚定地对福尔摩斯说。
“他是公爵大人以前的贴身男仆,比我早五年来到这里。”
“没错,在仆人们被杀害的三个月后,公爵大人将他招募了过来。”女仆总管也发着声。
“他现在在哪儿?”韦特伯爵严肃地说道。
“三年前,公爵大人去世的那一天,他便不见了踪影,没有任何的踪迹,我们都说他是逃去了芝加哥。”
“别说没有根据的话……啧,线索又断了,这个弗农……”
福尔摩斯皱着眉,嘴里又叼了根烟。
他还没掏出口袋里的火柴,书房的门又被人打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两位一脸严肃的男人,正是爱默生夫人的长子和次子——安德鲁和爱德华。
“母亲,您是怎么了?”
安德鲁冲上前去,扶住了瘫坐在地上的爱默生夫人。
爱德华则是一脸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