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从来没有听四妹回娘家来提起过这些事情?
还有古传荣是干什么吃的,堂堂的一家之主,竟然连自己的嫡女都有可能被人给掉了包!
说出去是想笑死谁?
楚尚书有一点想不明白,但是这种私事,不能放在皇帝面前议来议去的。
于是睁开眼睛给儿子使了个眼色,有什么话等出宫回家了再细说。要是再敢张嘴瞎叨叨,别怪你爹下手无情。
楚宗元乖乖点头,跟两个损友隐晦的碰了下视线。回头有他老爹出面,他本家妹子的身份估计就能稳了!
没错,这三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实在没那个理由跑到国子监祭酒的家里去,调查人家的内宅女眷。
回京后的沈慕风,其实一点也没闲着。
在忙活朝中之事的同时,还顺着安安给的线索,把古家给摸了个底朝天。结果发现能对得上号的那几个下人,已经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死完了。
明明知道里面有问题,但是抓不住把柄。在没有好办法的情况下,他们才狼狈为奸的出了个下下策,直接把事情给捅出来。
让有那个能耐的人,拿着答案从源头开始捋。
如此,楚迟若真的是那个古家的女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恢复身份。而且有她亲舅父楚尚书的背书,旁人也定然不敢在背后多嘴多舌。
万一要是他们找错了方向,那也没关系。搂草打兔子么?这又不耽误什么的,是吧?
楚宗元接收到亲爹那勿谓言之不预也的眼神,苦逼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叶小二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楚呆呆这边的热闹正在上演。
冬天,傍晚,监牢外………
接到皇上的旨意之后,楚迟被第一时间放了出来。楚呆呆的好朋友们,除了没来的,其他的都来了。
上午一帮子人把她送进去,傍晚一帮子人把她接出来。
嘿,主打的就是一个有排面。
“娘!”
“安安!”
分开了大半天的两个人,快速冲到一起恨不能抱头痛哭。
哦当然,哭的肯定是小孩哥。
林宥安看着他娘生龙活虎的样子,仔细来回检查了好多遍,确定真的没有任何事情之后才敢长长的松了口气。
楚呆呆则是高兴的跟幼崽炫耀,监牢里是多么多么的有意思。她不仅一点事情都没有还顺便在牢里,嗯,交了一个好朋友。
“你说,你是谁的原配发妻?!”
陈令方看着楚女侠逛了一趟监牢,随手捞出来的这伴手礼,觉得自己似乎又要摊上什么大事儿了。
韩苏苒看了看这些人里,有一些非富即贵的装扮,眼睛里瞬间闪过了炙热的光。
她,是不是赌对了?!
撑着虚弱的身子行了个礼,口中言道。
“回这位大人,妾身韩苏苒金州人氏,乃状元郎冯易之的原配发妻。”
嘶~~
陈令方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心里哆嗦了一下。我的那个李县太爷呀,一大意卑职有可能就回不去任上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侯府庶子,为什么总是要叫我掺和到这种要命的事情里来?
那冯易之是谁?
不仅是当时的状元郎,也是如今的天家婿啊!
他苦逼的转回头,看向突然愣住了的武国公。刚想张嘴叫一声吴叔,就看见对方一把抄起自家的大胖儿子扭头就走。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大门还没关,各位对不住,先失陪了!”
别看人家块头挺大,溜起来的动作相当丝滑,瞬间没了影子。
“他家大门很值钱吗?”
楚迟眨了眨眼睛,陈令方和林宥安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同时沉默的点了点头。
“哦。”
她又伸手指向新朋友,跟幼崽解释。
“韩苏苒说等她把家业讨回来,也会给我重金酬谢的!”
楚迟觉得韩苏苒这个名字很好听,所以字眼吐的格外清晰。不过她的脑子又拐到了其他的路子上,突然想起来打听一下。
“安安,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有很多很多家业了?”
好像从拥有了幼崽开始,赚钱攒家业似乎成了刻在她脑子里的执念。林宥安眨了眨眼睛,上前拽住母亲的袖子。
“娘,咱家的家业早都拿回来了,足够我们母子三个好好过活,不需要再累死累活的去赚钱。所以这个事儿,咱们不管!”
最后这句话,他是对站在旁边的这个女人说的。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冯易之是谁,但就冲刚才吴小胖他爹扭头就走的反应,就知道这指定又是一桩棘手之事。他娘自己身上本来就还有不少事情没处理,实在没那个必要去自找麻烦。
想想刚才蒋大黑传达的话,林宥安狠狠心咬咬牙,拽着母亲转身就走。
“娘,我们先去接花花,然后去沈大人家里,等他回来了再细说。”
“可是,安安……”
话还没说完,就被幼崽硬拖活拽的给拉回了马车上。
韩苏苒好不容易重新聚起的希望,再次湮灭于苍凉的双眸之间。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