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无忧早早的便起了,宁缺看见他起的如此之早,很是惊讶。
“你今日怎么起的如此之早?”
宁缺见谢无忧一笑,自己便想明白了。
“你要去参加朝议?”
谢无忧道:“我作为唐国的剑尊,有一言而裁的权利,参加朝议很正常。”
谢无忧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宁缺如何不知道谢无忧的性格,依他的性子,是不愿参与这些琐事的,终究还是为了他。
宁缺虽然没有说出感谢的话,但是他的眼神当中全是感动,即便是当年日日与他玩闹的管家叔叔,也不像谢无忧这般一味的为他着想。
虽然谢无忧的年纪还没有宁缺大,可是就如同谢无忧之前说过的一般,少年老成的谢无忧还真像宁缺的长辈。
“行了,做这副样子干嘛,你也有很多事情帮到过我啊,我在你身上也学到了很多。”
谢无忧轻轻锤了宁缺一下,笑着说道。
“哦,是吗,那看来我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你在我身上学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谢无忧说的那般好,但是宁缺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学到的很多,但是最有用的就两点,一是无赖,二是无耻。”
谢无忧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谢无忧,你给我等着!”
宁缺咬着牙,跑到门口对着谢无忧的背影喊道,果然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宁缺见桑桑走了过来便说道:“桑桑你说,以前的无忧多好啊,也不知道从那学的那么坏了。”
宁缺说着说着,却见桑桑一个劲的盯着自己,宁缺瞬间麻了,合着桑桑也认为是自己带坏了谢无忧。
宁缺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谢无忧晃晃悠悠的走到宫门之外,越是靠近宫门,看到的朝堂官员越多。
等走到了宫门之外,谢无忧正好看见了曾静,在这一众官员当中,谢无忧也就认识曾静,于是便走了过去。
“见过剑尊。”
周围的官员见到谢无忧便立刻行礼,谢无忧一律颔首示意。
“没想到今日剑尊居然来参加朝议。”
曾静有些感叹的说道,谢无忧回道:“曾大人是桑桑的父亲,如今又是宁缺的岳父,以我和他俩的关系,曾大人叫我无忧,或者小谢都可以。”
“哎呦哟,小谢一称可不敢,既然如此,那我便逾越一回,叫你无忧可好。”
“自是无妨。”
曾静很是满意的看着谢无忧,年纪如此小,修为却远胜世间诸多修士,又与桑桑关系如此亲密,实在是太好了。
其余的官员则在窃窃私语谢无忧和柳白一战的事情,本来唐国朝堂之前也一直在为这件事争论,可是他们知道今日的大事,是镇北将军夏侯归老的事情。
往常将军归老也算不得大事,可关键在于这是一名正处于巅峰时期的武道巅峰将军,更重要的是,他归老是书院大先生提出来的,也是书院的意思。
不到一会儿,宫门便开了。
“宫门开了,咱们走吧。”
曾静对谢无忧说道,谢无忧伸手对曾静示意他走前面,曾静也就不多客气了。
第一次上朝,谢无忧一直跟着曾静的后面,知道进了大殿,谢无忧还一直站在曾静的后面。
这让文官这边与对面的军部都有些懵,按理来说剑尊应属武官行列,可陛下也未说过,所以谢无忧站在文官之中,也并无问题。
直到李仲易来到大殿之上,发现文武百官有些别扭之后,才看见谢无忧站在文官之中。
李仲易笑道:“没想到今日朝议,无忧也来了,来人,在朕的旁边设一个座位。”
在场的人全部愣住了,内侍不敢犹豫,立刻便搬来一把椅子,只是还是放在了李仲易下方一些。
李仲易有些不高兴,不过也不好因为这事发火,招呼着谢无忧到上方来,谢无忧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李仲易的身边。
文武百官一阵唏嘘,他们以为已经高看了这位剑尊的地位了,没想到在陛下的心中这位剑尊的分量远不止如此,一时之间有些人开始用羡慕的目光看向曾静。
曾静不禁挺了挺自己的腰板,自己女儿真争气,有本事你们也生个。
“听说无忧两个多月之后要与那剑圣柳白一战,不知可有把握啊。”
李仲易出声问道,提起柳白,谢无忧眼前一亮,淡然道:“若是交战之时还未有突破,可不败,全力出手可杀。”
众人皆是震惊,幸好他们还记得这是朝堂,不敢喧哗。
谢无忧之所以说全力出手可杀,却不说可胜是因为一但他全力出手,那必然会动用天剑剑意。
天剑一出,万剑俯首,可不是说笑的,但那也说明了谢无忧不依靠天剑之威便奈何不了柳白,何来一个胜字呢!
而且这不是矫情,这是对同在剑道之路上的同行者的敬意与尊重,当然如果柳白成了谢无忧的敌人那就另当别论了,面对自己的敌人,谢无忧可不会讲这些。
“陛下,剑尊未战先立于不败之地固然对我唐国是一件喜事,但是今日是夏侯将军上书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