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柔软的床上。
她坐起来,惊讶地抬起胳膊,然后下床去卫生间照镜子。
镜子里,她的脸上已经没有那些诡异的花纹。
她高兴地摸了摸脸,跑出去找盛宴洲。
客厅和房间里都不见他,青月来到后院,后院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蓝色湖泊。
此刻正是傍晚,夕阳洒下一片金光,湖面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盛宴洲站在观景台上,面朝那片湖。
他换了衣服,看起来干净整洁,脸颊上有轻微的擦伤,但完全不影响他的帅气。
晚风吹动他的短发,发丝在立体的眉眼间撩动,这画面简直像是一幅精心摆拍出来的画报。
青月走过去,“宴洲。”
盛宴洲恍然回神,收回视线,回头看向她,唇角微微扬起。
“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青月沿着台阶走到观景台上,站在他身边。
“没什么。”
他指了指远处,“想到一首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青月皱眉,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发出这种感叹。
“那个丁袁杰,已经解决了吗?”
青月问道。
盛宴洲点头:“嗯,那座小岛也被永久摧毁,至于那些血奴,活下来的被医院救走,但因为没有解药,最后还是会……”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
青月心中一阵伤感,“他们都是青氏族人,和我一样遗传了香解蛊。”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什么,“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它为什么可以解廖老头的毒?”
盛宴洲凤眸轻闪,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转而道:“你想回海城,还是想继续在这里玩几天?”
“我想回去。”
青月抓住他的手,“这两天我以为自己快死了,每天都好想念家人和朋友,所以我想快点见到他们。”
“好,我们回去。”
盛宴洲反握住她的手。
第二天,他们就乘坐盛宴洲的私人飞机回国。
青月有很多事要忙,这么多天没上班,虽然老板嘴上说没问题,她心里却过意不去。
该是自己的工作,她没有推给别人,拼命加班。
等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已经过去半周,这天下班,她跟母亲说了声,晚上不回家。
“啧啧,感情挺好啊,晚上都不回家。”
旁边忽然冒出一个脑袋,邹小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青月吓一跳,随即脸红了起来:“你怎么偷听啊!”
“天地良心,我只是刚好路过!”
邹小雨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青月不说话,邹小雨用手肘捅了捅她:“诶,你男朋友到底长什么样啊?怎么连张照片都不舍得拍。”
青月抿了抿唇:“其实好多人见过来着。”
“谁啊?”
邹小雨越发好奇。
青月淡淡道:“盛宴洲。”
安静了三秒。
噗——
邹小雨笑喷,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男朋友是齐天大圣,不想说就算了嘛,能不能编个靠谱点的。”
青月:“……”
反正她都说了,信不信是她的事。
走到地铁站,她给盛宴洲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但连拨了两遍,都没人接。
青月有些担心,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去梨苑。
“青月小姐?”
当看到青月过来,守在门口的阿耀脸上闪过惊慌,“您先等一下,爷他……”
看到阿耀的表情,青月更觉得不好。
她立刻走进屋内,还没到卧室门口,就听见盛宴洲痛苦的呻吟。
“爷,实在不行吃药吧。”
赵铎的声音传来,“您这样万一被青月看见,她肯定会察觉出什么。”
“咳咳!”
阿耀疯狂咳嗽。
赵铎回头,当看见青月站在门口,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你们在隐瞒我什么?”
青月走进卧室,看着满脸痛苦的盛宴洲,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脸,“你头疼为什么不告诉我?”
所有人都没说话。
青月感到莫名其妙。
她抱住盛宴洲,轻声道:“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盛宴洲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因为忍耐疼痛,身体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我……”
青月看着自己的双手,大脑陷入混沌。
这时,盛宴洲嘶哑如野兽般的声音传来:“赵铎,去拿药。”
“是。”
赵铎很快把药拿来。
盛宴洲将药吞下去,很快就变得昏昏欲睡。
“月儿。”
他看着青月,随即陷入昏沉的睡眠中。
“赵助理,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法缓解他的头痛?”
看着盛宴洲备受折磨的样子,青月心急如焚。
赵铎叹了口气,“我们出去说。”
到了客厅,赵铎沉吟片刻道:“你知道在沙莱的岛上,爷给您注射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