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李元芳也笑了:“大人,还记得咱们二人在京城客店中的那番分析吗?”
狄公点了点头。元芳道:“当时,大人仅凭蝮蛇留下的一块手帕,层层递进,用排除之法得出一个结论:假使团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救出土窑中的神秘人物——刘金。事隔旬月,大人的预言便在这里被丝毫不差的印证了!”
虎敬晖目瞪口呆,问道:“怎么,一个月以前,大人就知道了?”
李元芳点头:“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楚了,这个刘金就是使团案的元凶巨恶,他派遣杀手在甘南道截杀使团,化装进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救出,再以使团身份为掩护,逃过层层盘查,逃出京城……”
虎敬晖接过话道:“本来,刘金的如意算盘是将大人引到甘南道,让我们陷在误区中,无法破案。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大人竟看破表象,直奔幽州,叫他们措手不及,捉襟见肘,几个小小的纰漏,竟令他们满盘皆输!”
李元芳长长出了口气:“想不到,一个如此离奇复杂的案件,竟在不到一月之内便真相大白!”
虎敬晖由衷地赞叹:“狄公真乃神人也!”
狄公笑了:“听你们这样分析,似乎我们可以结案了。”
虎敬晖道:“就是结不了案,也差不多了。”
狄公摇摇头:“还差得远呢!”
虎敬晖和李元芳愣住了。
狄公道:“问几个小小的问题。第一,方谦的主子是谁?可断定他就是幕后主使。第二,那份名单在哪儿?第三个问题,我要问问元芳……”
李元芳道:“大人请讲。”
狄公道:“自从我们到了幽州以后,那个在甘南道和京城时时出没的蝮蛇,就再也没直接露过面。我们只是通过他的蛇来判断其存在,而他那块带有标识意义的白手帕也再没有出现过。你认为这正常吗?”
李元芳张口结舌,不知所对。
狄公道:“蝮蛇是涉案的第一号凶犯,杀使团、刺郡主、救刘金、烧土窑,都是由此人一手策划和执行。可偏偏是到了幽州,我们查处方谦,清扫逆党,真的触及到了此案的核心,他怎会不跳出来?”
李元芳冥思苦索,良久,点了点头:“有道理。”
狄公道:“最后一个问题,府库中的大笔官银到了哪里?”
虎敬晖和都摇摇头。
狄公道:“长史和银曹查遍了城中数十家银号、钱庄,没有一家走过数额如此巨大的款项。那么,这几千万两银子不翼而飞,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二人瞠目结舌,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对答。虎敬晖泄气地道:“我还以为快完了呢。”
李元芳笑了:“虎兄不要泄气,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狄公笑道:“嗯,元芳这话说的好啊。我们找到了刘金,离真相也就不远了。元芳,我把刘金交给你看管,你要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李元芳道:“请大人放心!”
……
“少爷,幽州传来消息。”
“快说。”
“幽州刺史方谦就是京城抓捕的重犯刘金。”
“TNND,计划全乱了。备马我们抓紧回幽州,让苏青现在来见我。”
“是,少爷。”
张扬回房间收拾,刑天去通知苏青。
很快苏青赶了过来,说道:“少爷,有何吩咐?”
“第一,给我盯紧刘家庄。第二,必须时时刻刻盯紧宋怀仁,让他们尽快找到地方,把宋怀仁的家眷给我送到幽州。第三,保护好李规殿下。”
“是,少爷我明白了。”
“刑天,我们走。”
二人骑上马匹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