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水土不服的症状,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又没太大关系,反正我就是水土不服,我这个人讲究一个落叶归根,所以适应不了异国他乡的生活,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张云振依旧是死鸭子嘴硬,张易磊见此情况也知道多说无益,而是以实际行动来侧面衬托着张云振窝囊。
听着小厨娘尖着嗓子的声音,张云振心里那叫一个憋屈的很呀,可他也属于没有办法,实在是驴粪蛋子两面光,绣花枕头一包糠。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
张云振心想:既然如此,那就眼不见心不烦吧!他一边嘟嚷着,一边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后离开了房间。
他本来打算去天台走廊那里抽根烟,顺便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
但是路过李卫军房间的时候,听着李卫军的豪情壮语,使得张云振心里更觉憋屈,他实在是不明白,大家伙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但是论起干劲,他怎么就蔫头耷脑的呢,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长叹,倒是把房间里卖力施展的李卫军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姜熙凤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寻踪了过来。
赶紧屏气敛息,调动全身器官探查着外界的声音。
直到听到是张云振的叹气声之后,他那高悬着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了下来,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情不自禁地低声抱怨嘟囔道:“这个张云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三更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在走廊里晃悠过来晃悠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叹气。一个大男人,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娜塔莎听到李卫军的话,妩媚的扭过头,吐气如兰:“亲爱的李,有些事情要因人而异的,说不定张云振感到头痛的事情,你觉得迎刃而解,我们要多体谅嘛。”
说的也是,奖励你一个,我这个人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从来都不含糊这种事情。
李卫军觉得娜塔莎真是个妙人,曼妙也就算了,更关键的是通情达理,身上有一股野劲。
这是让李卫军觉得奇怪错愕的,娜塔莎能够把贤良淑德,温柔似水,以及不羁如风揉杂在一起。
像陆与海,冰与火之歌一样,难以让人琢磨。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就在李卫军觉得自己能即将走向人生巅峰的时候。
突然间走廊传来了姜熙凤的呼唤声:“李卫军,李卫军!”
糟糕,这什么时候醒了?
李卫军耳目聪明,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了姜熙凤的声音,说不慌张那是假的。
不过李卫军常在河边走,对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有了应对的经验,所以仍旧表面上维持泰然自若。
把娜塔莎的脸从背后勾过来,四目相对,同时不减当时。
“哦!”
娜塔莎本来就不是李卫军的对手,哪里料到李卫军关键时候又使出了杀手锏,即使是她,也觉得李卫军绝非凡人。
咬紧牙关,皱紧眉头,刚准备说些什么,但是被李卫军用手下意识的挡住,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娜塔莎女士,这个节骨眼千万别说话,外面有找我的人。”
李卫军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让娜塔莎背后一冷。
她自然是清楚李卫军担心的是谁,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按照他那个东方通朋友来说,自己现在的行径要是放到往常情况下是要浸猪笼的。
所谓的浸猪笼,就是把人关进笼子里,然后泡进湍急的流水当中,一直让流水腐蚀冲刷。
这样的话,喝水当中许多小鱼小虾就不停的啃伤口,这种刑罚绝对称得上无法接受。
虽然说现在是在自己的主场,不是在东方那片神秘的大陆。
但是娜塔莎毕竟做贼心虚,依旧是觉得惴惴不安,所以听话的选择了闭嘴。
幸亏李卫军和娜塔莎所处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侧,所以哪怕姜熙凤察觉出不对劲,一个一个的敲门,走到自己这边的时候也需要个几分钟。
李卫军有把握能够随意调控时间,绝对能赶在姜熙凤发现之前,处理好一切痕迹。
只不过就是苦了娜塔莎,李卫军只顾着掩人耳目了,所以频率自然不会低。
她这个节骨眼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闭上眼睛,蹙起眉头,咬碎牙齿往肚里咽。
幸亏这个时候,在走廊窗台处吸烟的张云振听到姜熙凤的呼唤声,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赶忙掐灭烟头,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陪着笑容说:“怎么了?李卫军同志刚才说自己肚子饿,所以去厨房给自己烫了两个面包片,抹点黄油吃。刚吃没多久,就说自己肚子疼,现在正蹲在厕所里呢。”
“肚子疼?”姜熙凤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虑。
张云振眼神有些闪烁,他慢慢转过头去,目光瞥向了卫生间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看他脸色苍白得很,该不会是食物中毒吧?”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故意装出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
姜熙凤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张云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