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汉一般地捧着飞来的拖鞋,在地上呆愣数秒。
绿灯,车流对面一个穿着白兔卫衣套装,清冷臭脸型美女单脚跳着过来。
他将口罩往上拉了点,然后甩了自己忧郁的发型,“美女,这是你的鞋子吗?”
虞瓷伸出脚夹走他手上的拖鞋,放地上往里一挤,穿好。
“我救你一命,一脚清心符,一千块,扫码还是现金?!”虞瓷蹲下来,将手机收款码摆出来。
看着如此接地气的美女,向白飞愣住了,刚刚原来是她救了自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
“你…您救了我?”
扫码!扫码!”
向白飞从兜里掏出手机,毫不犹豫转了三千块过去,然后“腼腆”地问,“大师,多的两千能不能赏个脸加个V?”
虞瓷莫名其妙看着这个被自己一拖鞋抽倒的散财冤大头,将二维码展示出来。
不要白不要。
看着他挺上道,虞瓷也不好意思连环套他解决那个“耳中人”。
“你是不是耳朵里总是会听到有人在说话,蛊惑你?”
向白飞回想起自己练出的内丹,点了点头,“三个月前我有一天看小说的时候,突然耳朵里传来声音吐槽内容。”
我当时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戴着耳机和朋友连麦了,可耳机压根没连,摘下之后还是会有声音嘀嘀咕咕传来。”
刚开始就是交流小说,后来它说它是我的内丹,是我灵识的一部分,所以才会与我意念相通……”
说到这向白飞有些不好意思,“我平时没什么朋友,所以就和它经常聊天!”
虞瓷拉起向白飞,边走边点了一杯芋泥啵啵奶茶,在奶茶店门口椅子上道:“你耳朵里那个,是耳中人。”
“耳中人?”
“对,就是一种会蛊惑人心的小妖怪,住在人耳朵里,会哄骗修炼者以为自己修成内丹。”
向白飞吓得赶紧捂住耳朵,神情紧张道:“那怎么办,我们手机沟通,它听见怎么办?”
虞瓷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现在有听见它说话没?”
“没有!”
“那不就得了,它刚刚被我一拖鞋抽晕了。”
“那就好那就好!”向白飞松开手,抓了抓耳朵,一想到自己耳朵里住了一个人,不,妖怪!他就觉得怪怪的。
“大师,这要怎么办啊?”
虞瓷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张开手比划了一个二。
“二十万?!这我要问问我父母,我零花钱没那么多!”
虞瓷拿那两根手指抽了这个二逼一个二指禅,“是两千。”
不是她不想赚多,玄门去凶镇妖都是有定数的,要多了损功德。
“两千,嗨!我直接给你转过去了!”向白飞傻白甜一样给刚加的好友虞瓷转账2000元。
周围等奶茶的人刚刚听着这两个人的聊天,现在看向白飞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真好骗。
虞瓷也不磨叽,吸上一口芋泥波波奶茶,随后道:“去你家。”
向白飞没想到大师还能到自己家里去,赶忙回应“好!”
周围人的眼神的又变了,现在谈那种交易还要这么高深莫测了吗?
“妈我回来了!”
向白飞一回家就满屋子乱叫,随后厨房出来一个美妇人,手里拿着锅铲,眼神威胁还没起势呢就因为看见他身后的虞瓷柔了下来。
“小姑娘,你是阿飞同学是吧?”
向白飞听闻义正言辞转头,“妈,这是大师,要对大师尊重点!”
向母:……生他还不如生块叉烧。
虞瓷勾起微笑,朝对方长辈点头,随后跟着向白飞进他房间。
“晚上留下吃饭啊!”向母热情招呼着。
虞瓷尴尬快步跟上向白飞,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墙的卡通人物,一整个房间就是一个痛屋。
她理解这个年纪年轻人的爱好,她当年还曾经语c一佬呢。
进屋后,虞瓷面色正经下来:“寻常直接捕抓走或者杀死耳中人都会让宿主无比痛苦,甚至永远失去听觉。”
我玄门方法是引出耳中人,和它断契,然后我给它捏一个寄魂的泥人,或者用物件代替耳朵给它。”
耳中人其实也想要拥有自由,它们生来就只能在一个人耳朵里窃窃私语,是很孤独的,所以成功概率很大。”
向白飞听着这些神奇的故事津津有味,眼神满是好奇与憧憬,虞瓷一看就知道他脑子想着什么。
“普通人的人生虽然平凡,但是相对平淡美好,玄门也好,术士也罢,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她点到即止。
向白飞:“但是很酷啊!”
虞瓷,白讲。
“好了你坐好别动,我把它弄醒,拍出来。”
虞瓷在向白飞耳朵边打了一声响指,向白飞耳朵里顿时响起了平时那种细小的,雌雄莫辨的声音。
叽叽喳喳惹人厌烦。
她看准了耳中人所在的耳朵,朝着另一边就像是拍罐头一样,掐诀一拍。
“哎呦!是哪个打搅我的屋子!快点站出来!不要以为你个子大就可以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