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关中,韩信接完旨后沉默不语。陈平见状,正欲开口催促,一旁的秦子玉率先发声:“陈大人,莫非汉皇有意舍弃河东不成?”
陈平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秦司马这话从何说起啊!”
秦子玉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道:“陈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楚军上将英布正屯兵于孟津关对岸,对我军虎视眈眈。若此时汉军撤离此地,恐怕河东之地难保啊。”
韩信亦长叹一口气,表示赞同:“陈大人,还请您返回弘农后转告白帝:龙且固然勇猛,但终究只是一介武夫而已。我汉军不仅占据着弘农天险,更有关隘函谷可供倚仗。此外,樊哙、灌婴以及彭越等诸位将军皆堪称猛将,只需凭据险要地势坚守不出,便足以抵御上百万楚军来袭。河东地区地理位置至关重要,进则可攻打代赵,挺进中原;退能确保弘农侧翼安全,令龙且心生忌惮,不敢轻易妄动。这般战略要冲,实在不容小觑啊。”
陈平返回弘农后,如实地向汉皇禀报了韩信拒绝前往弘农集结一事。
然而,对于其中细节,他并未一一向汉王陈述清楚,这也导致了双方之间产生了一些误解。
汉皇得知韩信竟敢违抗自己的诏令后勃然大怒,心中暗自思忖着要给韩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对于河东之地究竟归属于谁这件事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韩信满脸怒容地寻到秦子玉质问:“秦司马,请给本将军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只见秦子玉嘴角泛起一抹冷嘲热讽的笑容回应道:“汉皇亲自率领整整七十万雄师出征却遭遇惨败而归。敢问韩将军此去又能有何作为呢?”
韩信听完此番言论后陷入了沉默之中无法反驳,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违抗君命不去支援确实只是犯下不敬之罪罢了,但凭借他过往所立战功就算最坏情况也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已。
可一旦前往弘农接管大军并取得胜利那么势必会让其他汉军将领颜面无光仿佛他们皆如无能之辈一般;但若不幸战败那后果恐怕将会不堪设想啊。
秦子玉叹道:“天下不只是一个韩信,汉国也不能只有一个韩信?”
韩信似乎明白了过来,伴随着汉国疆土的不断拓展,他也渐渐感受到力不从心、分身乏术的苦恼。
为了磨砺大汉其他将领,韩信决心当一次“坏人”。
就算失去了弘农这座城池,汉军仍然能够凭借着险峻的函谷关天险坚守。
只要镇守孟津关的汉军没有出现差错,那么龙且必定不敢贸然倾尽全力攻打函谷关。
如此一来,汉国便能继续与楚军相持损耗下去。
汉皇刘邦眼见韩信不愿遵从诏令,随即派遣陈平再次前往孟津关,并向其阐明必须救援弘农的重要政治意义。
韩信回应道:“陈大人,我军驻守孟津关,往北可以进击上党,往南能够征讨洛阳,向东则可以对阵魏郡和河内。若我们遵命放弃关卡,必然会被楚军英布趁虚而入,此前辛苦开创的有利局势将毁于一旦啊!”
陈平叹息一声说:“大将军,汉军北伐已历经三月之久,接连剿灭多位诸侯王。然而当前国内正值百业凋零,亟待复兴之际,实在难以支撑进一步的扩张行动。况且现今楚汉双方争雄对峙,汉国不应过于强势逼人。”
秦子玉眼神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语气坚定地向大将军进言道:“大将军啊!依在下之见,汉皇此番举动显然是有意在荥阳与楚皇会面,共商平分天下之事。此等大事,您我二人若未能躬逢其盛,岂不可惜?”
韩信听后,心中不禁一动,但仍保持冷静,追问:“那么依你所见,这孟津关又当如何布防呢?”
秦子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若仅论防守,有薛欧和王陵二位司马在此足矣。再加上上将军章丘坐镇,调兵遣将自然不在话下。”
韩信凝视着地图,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秦子玉的看法。他立刻下令,任命上将军章丘为孟津关守将,薛欧、王陵为副将,率领十万大军镇守此地,以抵御来势汹汹的英布。
部署完毕后,韩信亲自率领十五万精锐之师,与秦子玉一同踏上归途,直奔弘农而去。一路上旌旗飘扬,军容肃穆,士气高昂。众人都深知此次行动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韩信觐见汉皇之时,只见那汉皇一脸肃穆,眼中满是信任与期望之情。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毫不退缩地接过了皇帝手中象征着无上权力的赤霄宝剑,并表示定当不负所托,带领三军将士再次打响荥阳会战。
韩信详细陈述了秦子玉立下的赫赫战功,汉皇心中虽有不舍,但也不愿辜负韩信的一片赤诚之心。于是,他下旨册封秦子玉为上将军,并赐予爵位孟津公,同时命令他负责组建一支规模达十万人的河东军队。
得到任命后,韩信立刻着手调遣各路兵马。他命令樊哙率领十万汉中军镇守弘农,以确保后方安全;彭越则带领十万陈仓军前往荥阳北部驻扎,形成一道坚固防线;周勃则统率十万长安军驻守于荥阳南侧,随时准备接应前方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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