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芳听到了重要信息,这么说,他们是因为有了婚约,才不得不结婚的?
她抓住机会开口问道,“那你们说的这个厉团长和他媳妇,感情好吗?”
杨金凤眼见鱼儿上钩,立刻又下饵,这次非将这条傻鱼钓上岸不可。
她笑着摆摆手,“人家的事情,咱们外人怎么知道。”
杨金凤又说,“不过我记得很清楚,这新媳妇是第一天下火车到了岔子坡的,第二天就拜堂成亲了,这么短的时间,要说这感情嘛,确实也没时间培养。”
有个嘴快的立刻接话说道,“我看好不到哪儿去,原来两个人不是天天吵架嘛!”
“是啊,听说还闹离婚了,离婚报告都批了,不知道最后为啥没离成,那女人又跟着厉团长回来了。”
“要我说,厉团长估计也是没办法,哪个男人想娶这么个祖宗供在家里,我看十有八九是被那女人赖上了,走不脱。”
“就是,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我要是厉团长他媳妇,我死也得赖着他。”
郭慧芳听着,心里那点熄灭的灰烬又像被顺着风一吹,又成了点点火星,隐隐有要重新燃烧起来的样子。
杨金凤看差不多了,开始说道,“嫂子们这是说什么呢,”她拉着郭慧芳的手说道,“还有孩子在这儿呢,把她教坏了怎么办。”
她又看着郭慧芳,一脸和气,“小芳,你别听嫂子们说的,这都是张嘴就来的话,什么狐狸精,妖里妖气的,那都不行,你信婶子的,男人娶媳妇还是看这姑娘人咋样。”
“你看你,能干活好生养,什么活上手就能干,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媳妇。”
郭慧芳听了心里一喜,看着杨金凤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婶儿,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她真有这么糟糕?”
杨金凤并不正面回答,反而装作惊讶的模样,“你娘没跟你提起过她?”
郭慧芳不明所以,“没有啊,怎么了?”
她满头问号,“我娘为什么要跟我提那个女人?”
杨金凤却突然闭住了嘴,“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不说了。”
看杨金凤这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郭慧芳直觉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于是追问道,“婶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吧。”
她不停地追问,杨金凤终于松了口,“那我就告诉你,”杨金凤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只是你可不能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我就成了那挑事的人了。”
郭慧芳保证道,“婶儿,你放心,我肯定不跟别人说。”
杨金凤得了保证,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道,“你娘跟她不怎么对付。”
郭慧芳啊了一声,这里头果然有事。
杨金凤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了李春苗给了江听夏一瓶农药,本来是好心,结果江听夏不知道怎么农药中毒住了院,非说是她娘要害她,后来她出院,她娘又去看她,结果她小弟太皮,把江听夏的手表拿着玩了会儿,这下可不得了了,江听夏竟然直接要报警,把她家里人抓去坐牢,最后她家赔了二百块钱才了事。
郭慧芳气得牙根痒痒,“这女人真不是个东西。”
杨金凤只说,“哎呀,你娘当初又是哭又是求的,我看得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呀。”
“其实就是小事,小孩闹着玩嘛,谁知道最后闹成这样。”
郭慧芳听了这话,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她是不是就是为了讹我家钱。”
她骂道,“二百块钱,她怎么不去抢!”
杨金凤在旁边煽风点火道,“咱们攒点钱不容易,二百块钱,你娘得一分一分攒多久,你不知道,后来她见我一次就念叨一次这二百块钱的事情,就是人走之前,也放心不下,还说这钱要是能留给你们姐弟几个就好了。”
杨金凤擦着不存在的眼泪,“你说要是你娘要是这一关能过得去,心里不用一直想着二百块钱,说不定也不能那么一下子就过去了。”
郭慧芳立刻回道,“婶子,过不去,二百块钱,说过去就能过去吗,我娘那个人,一分钱掰成八瓣花,问她抢这么多钱,这不是剐她的心头肉嘛。”
“她得多难受啊!”
听了杨金凤说的话以后,郭慧芳心里燃起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个叫江听夏的女人真是可恶。
本来郭慧芳在听到他们夫妻关系并不好的时候,都还顾及着厉菖蒲已婚的身份,不敢做什么,可现在,他媳妇是那么个东西,还跟她娘有仇,她就不用客气了,看她怎么把人抢过来,也算给她娘报仇。
看着郭慧芳逐渐坚定的眼神,杨金凤计谋得逞,得意一笑。
后来,她时不时来食堂找郭慧芳聊天,两人好得跟什么似的。
“小芳,你还没找下合心意的对象?”
即使是面对杨金凤,郭慧芳也不敢说她看上了个有妇之夫,随便说了些什么搪塞了过去。
杨金凤也不戳破她那点小心思,只旁敲侧击地说道,“要是你有看上的,什么都别怕,现在都说男女平等,恋爱自由,女人也能追求男人。”
她故意引着话题,“好男人太少了,遇见一个可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