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他猛然朝着后面倒过去。
裴宴和顾朝夕都没有扶他,只是由着他倒在地上,稍稍抽搐之后,眼睛永远的闭上。
街边沉黑的天在预兆着什么,咖啡馆里的墙壁慢慢爬上了黑影。
顾朝夕转头看着地上的人,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周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把他逼到再也不能下笔?”
“其实不是的,周作然从很早开始,就没办法分辨颜色了。”
“所以,他没有办法正常作画,才经常画不出来东西。”
他不是被逼到江郎才尽,他只是因为生病再也看不清颜色,无法分辨红绿。
至于周界,不过是周作然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一个理由。
就是因为知道周界哥哥的事情,他才特意大招旗鼓来找自己的这位本家,利用周界的心理对自己出手。
周界愣住了,恍然朝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顾朝夕摇摇头。
一个人对自己太自信了,才会觉得只有自己欺骗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骗自己的道理。
可偏偏啊,他们这些人都被周作然这个“受害者”骗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