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绥之又从储物戒里掏掏掏。
隐身丹,这个东西,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如果不是实力没恢复,郁绥之都不会把这东西记起来。
有时长就算了还短,一刻钟就要续一颗,吃太多就会睡着,简直没有比这更坑的了。
可原材料便宜易得,加上隐身效果尚可,其实也有一点市场,所以丹房炼制的也不少,都是赚钱嘛,不寒碜。
以及就目前这个人山人海加上带两小孩的情况,她有更高性价比的选择吗?
现在郁绥之就是用隐身丹带着人赶路,撑不住就爬树上放一块迷阵起雾,别说合不合理,就说是不是没人看见吧。
“我们三个这样好像三个贼啊。”
“你行,你来。”
“大佬您请。”
郁绥之这一瞬间有些愣住了。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就是突然很想你。
她就是有这种预感“记录”还在,要是有人说“记录”其实是死了,她铁定会撕了对方。
“他们,做什么?”司赧看着一路上所有人手里都拽着一根布条或者草绳,另一端拴着个人。
就像什么大型集体遛狗的活动。
“呵呵,活下去的门票呗,反正都——”千非池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强行闭麦。
之前的消息还能归结于他听来的,而现在的命运线,需要给司赧一记重拳。
郁绥之同情地看了一眼千非池,这位师兄,你的幸灾乐祸遭报应的速度有点快啊。
“咳咳。”大概是觉着惩罚够了,千非池才被解除禁言。
麻了,命运这个狗东西,有本事别拉上他!
“你想做什么?”可能跟天才待久了多少还是受点影响,郁绥之感受到了司赧的蠢蠢欲动。
她突然就好理解“记录”,早知道就不那么皮了,简直是因果报应。
“你救不了他们。”千非池终于从骂骂咧咧中缓过神,语气冷的似曾相识。
“你也这么觉得。”司赧清楚自己的两个小伙伴是一样的心思。
“我努力过了。”郁绥之指着最开始布置的迷阵,“总有人最终毁于心底的欲望,这是他们拥有无限可能的代价。”
相比两人,郁绥之是矛盾的,她在见死不救和施以援手之间总是摇摆不定,具体触发什么样行为的总是某一刻的感性。
三人就这么面对面沉默,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别总想当救世主。”千非池说这话其实没什么说服力。
放在郁绥之眼里,这位把自己作进地牢还要继续作死的师兄自己的宗旨:牺牲一人,幸福千万。
你说这就是曦宗普遍的精神状态?那没事了。
“救他们的必须是他们自己,靠别人总是不行的。”在因为自己任性把“记录”搞沉睡以后,某人认清现实。
放下助人情怀,尊重他人命运。
“不是,没救。”司赧这个阶段有一双总能发现美好的发现美的眼睛,他是指这群人里也有一些人选择与大流分道扬镳。
“。”看着没有被打醒的司赧,其他俩人都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三个态度,在同一件事里吃三种亏,怎么不算是一种新概念的一箭三雕。
“或许,可以先从寨子里孩子找起。”
最后还是郁绥之提了个折中方案,图多寨上来的人里没有大人。
他们仨是上移的最后一批。
成年人里还活着的只有留在姚家观内的那一点人。
他们主动去处理飞上来的漏网之虫,依旧宁愿战死。
“感谢各位愿意信任。来此聚集,那么就进入正题吧。”
格赧琪的身后放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这是高家来传话的。
“我们需要您的帮助来拖住时间。”高家就算拿到信物,想重启信物内的力量也需要时间,因为他们造成的那场灵气大规模暴动,现在所有高家人处于一个尴尬的状态,没办法调动灵气,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因此他们也准备使用灵魂代偿,利用献祭开启,信物可以暂时启用一种大阵。
之前没有尝试过用这种方式开启,但不妨碍这群赌疯了的家伙放手一搏。
“我想您的丈夫现在一定很困难吧,您也不会看着这些可怜人不管的,对吗?”
对方无比自信,现在司伯楠带着大部分战力生死未知,格赧琪如果还想保住那些老弱妇孺就必须合作!
“呵呵。”回应他的是格赧琪抽来的鞭子,直接折了他两条腿。
“原来如此,我真是高估了这些人的智商,没看到你们狗咬狗真是可惜。”
她在对方身下种了蛊虫,血脉力量的使用放在苗疆可谓遍地都是,诅咒可以利用血脉传染蛊毒也可以,这就是格赧琪这位过去圣女的底气。
“你该感谢老娘现在没空多管你们。”在确保了对方只是痛苦又没勇气自杀后,就丢在一旁不再理会。
她需要将最强力最致命的蛊虫留在外族身上。
她将手中的蛊虫分发下去,没人多问直接吞服下去,蛊毒很快遍布全身,随后所有人自杀式冲向虫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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