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延整个新郑州数日的谣言,虽然被两人联手压制。
但如今办案迟迟没有进展,还是让两人焦头烂额,几乎每天都是愁眉苦脸。
现在周倚桥同意接受了拜帖,也算是唯一一件值得两人高兴的事。
毕竟周倚桥有着凤凰阁长老的身份,两人虽然有些许怀疑,但此行更多的,还是希望从他的口中能够了解有关行凶之人的线索。
楚天行奉周倚桥之命,带着两位州吏一路穿过偌大的凤凰书院,来到后山周倚桥的住所之中。
此刻,周倚桥已在正厅之中恭候多时。
张潼二人不愧是一州之长,即便与周倚桥第一次见面,却熟络的如同旧友一般。
周倚桥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三人一来二去,便热切了起来。
“周院长当真品味极高,真灵茶入口醇厚绵柔,余香绕喉不绝啊!”
张潼品尝一番后,由衷的感慨了起来。
旁边那沉稳汉子,亦是频频赞叹,两人对视一眼后,似有默契一般,齐声开口道。
“周院长,在下张潼。”
“在下杨涛。”
周倚桥拱手回礼,笑着说道。
“张兄,杨兄谬赞,我一心修行,就是一俗人,哪懂灵茶,这些茶叶,还是我从那行安真人的储物袋中搜刮而来的。”
周倚桥此言一出,大厅之中顿时气氛一冷。
张潼又饮了一口茶,随后才试探道。
“不瞒周院长,我与杨兄今日前来,为的便是那神思宗灭门一事。周院长实力强横,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
闻言,周倚桥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实不相瞒,为了完成圣皇颁布的指令,那行安真人顶撞在下时,我便想过将神思宗杀鸡儆猴。”
“可本尊还在联系宗门请求同门增援之时,便听到了神思宗被灭的噩耗,当真是颇感意外。”
“无论如何,我们同为圣皇效力,若是两位有什么线索,不妨予我一观,若是在下认得,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吧。既然周院长这么说,我等就直言了。”
张潼闻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那神思宗,似乎是被一群鬼修,或是一名身怀驱鬼法器的大能,在短时间内屠灭的,周院长见多识广,可有头绪?”
“鬼修?”
周倚桥故作惊讶。
“我楚国虽然并不禁止邪修,但他们平时也是夹着尾巴做人,怎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
一旁的杨涛看着周倚桥不死作假的神色,也是苦笑着开口。
“不只是周院长,我们两人也很是奇怪。”
话毕,整个大厅之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片刻之后,周倚桥神色一凝,最终做出一副咬牙的模样,从储物袋中,取出从南凝雪身上得到的幽冥宗身份令牌,交给张潼二人道。
“圣皇要求我凤凰书院将各家占据的高家资源尽数收回,在下本想等此事终了,再将这令牌交给二位,以免打草惊蛇。”
“但今时不同往日,两位也算是在下的同僚,在下就帮你们一回!”
这枚幽冥宗的令牌,在周倚桥与巫染尘商量计策之时,便拜托巫染尘去除了南凝雪的神识,如今不过是一块死物,正好用来滥竽充数,瞒天过海。
张潼闻言一喜,急忙接过令牌,拿在手中再三检查,确认无误之后,朝着杨涛说道。
“果真是幽冥宗亲传弟子,甚至是长老才能派代的令牌!”
“既然如此那便说的通了......”
杨涛神情肃穆的点了点头,说道。
“新郑州本是郑国的土地,我楚国将其吞并不过十数年,乃是戒备最为森严之时。”
“当日我便奇怪,除非那人有着瞒天过海的本事,否则怎可能在这段时间内来我新郑州行凶。”
“如果行安真人是幽冥宗之人,那边说的通了。”
周倚桥闻言,心中好笑,脸上也一脸好奇道。
“杨兄何处此言?”
“我楚国如今正值鼎盛,烟洲之中,唯一能够与我们抗衡的便只有占据北境四国之地的幽冥宗。”
“但幽冥宗地处苦寒,资源稀少,即便体量庞大,终究比不得我们楚国的底蕴。”
杨涛解释了起来。
“但幽冥宗现任的宗主,似乎与一中洲圣宗有着不小的关联,这些年来,通过中洲圣宗的力量,在我楚国境内安插了不少的眼线。”
“据传,每一位眼线都修行了中洲圣宗的一门秘法,一旦身陨,即便相隔万里,幽冥宗内都能感应的到。”
“这些年来,凡事渗透进各势力的眼线被发现后,其势力都会在一夜之间被潜伏在楚国各处的幽冥宗眼线清剿,圣皇因为此事可谓苦不堪言。”
周倚桥似是明白了杨涛的意思。
“杨兄的意思是说,在下阴差阳错的揪出了一名幽冥宗眼线,这才导致了神思宗的灭门一事?”
张潼微眯着双眼,盯着手中的幽冥宗身份令牌,接过了话茬。
“没错。”
如今各路谣言久不平息,即便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两人也要让其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