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溪言罢,轻挥柔荑,一张绢纸飘然而至,落入美人的玉手之中。
“若是师兄不来询问,师妹也恰好要亲自前往师兄洞府,告知此事。”
言罢,她将绢纸交于周倚桥的手中。
“既如此,辛苦师妹了。”
周倚桥先声道谢,随后从玉人的手中接过绢纸,神识一扫,将其上的信息悉数收入脑海之中。
随后,周倚桥剑眉一凛,有些意外的开口道。
“姑苏南家果真会组织如此盛大的交易会?”
“师妹可曾确认过其中的真假?”
贺云溪如今有着周倚桥设置的神识烙印,早已与周倚桥乃是一体,她知晓绢纸上的消息事关师兄的道途,自然不敢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神情严肃,极为认真的开口道。
“师妹已经帮师兄代为兜售丹药这么多年,自然也与诸多药商有了利益人际交往。”
“这消息乃是一位与姑苏南家有着不少交易的掌柜亲口所述,虽然师妹实力低微,无法亲自确认,但也有八成的概率确认此事不会出错。”
周倚桥四指扣动着桌面,仍是感到不敢相信。
“姑苏南家虽是楚国第一商贾,可如此大张旗鼓的举行交易盛会,岂不是喧宾夺主,徒遭皇室忌惮?”
贺云溪听到周倚桥的疑问,神色突然变的紧张起来。
她素手一扬,将院落的门窗悉数关闭,随后手掐法诀,打开了住所之中的全部禁制。
做完这些,她似乎仍然不放心,眼神示意于周倚桥,让他将围绕着锁龙泽的光相灰银阵也全数开启。
周倚桥第一次见贺云溪如此兴师动众,却还是依言照做。
他取出光相灰银阵的阵盘,随后在阵盘中心一点,金丹境界的灵气缓缓输入,立刻便与整个大阵有了沟通。
或是因为金丹灵气比之筑基时期要凝练许多的原因,光相灰银阵喷涌而出的氤氲之气极为浓郁,整个锁龙泽在一时间彻底消失于这片地域。
“如此,师妹应该可以放心说与师兄了吧?”
周倚桥将光相灰银阵的阵盘收起,随后出言询问道。
贺云溪见周倚桥不解其中缘由,出声解释道。
“非是师妹矫揉造作,实乃此事事关楚国皇室,不得不如此谨小慎微。”
“按照那掌柜所言,他从南家下人的口中耳闻,那南家少主南铮,乃是当今圣皇的亲生子嗣。”
周倚桥闻言大惊,总算明白了贺云溪为何如此谨慎。
他当即凌空一指,在房间之中又是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随后询问道。
“何出此言?”
贺云溪起身,为周倚桥倒上一盏灵茶,随后坐于一旁娓娓道来。
“据传圣皇登基之前,曾与那姑苏南家的家主的亲妹妹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圣皇本想娶那女子为正妻,那南前辈似乎早年之间与当今的皇后有过恩怨,并不愿与其共侍一夫,要让圣皇必须在两人之中做出选择。”
“可当今皇后乃是丞相之女,她的身后所代表的,乃是先皇在位时,以丞相为首的文官修士集团。”
“在当时,文官修士之中有近十位元婴期修士,乃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
“之后的故事想必师兄也已经知晓,圣皇最终还是选择了权利,放弃了那位南前辈。”
周倚桥听至此,出言打断道。
“既然如师妹所言,那位南前辈已经与圣皇分道扬镳,就应当明白君臣之别,此番大会岂不还是于皇室叫板?”
贺云溪虽被打断了话语却丝毫不恼,她抿了抿樱唇,出声笑道。
”这一切可都要谢谢那三位皇子了。“
“三位皇子争权夺势,牵扯到了诸多利益。”
“前段时间二皇子罗谨恩,竟派遣麾下的一位金丹修士去袭杀三皇子。”
“若是事成到也罢,可奈何此事东窗事发,入了圣皇耳中。”
“圣皇位置大怒,当着朝中众人怒斥三位皇子不精国事,反而一心钻研斗争。”
“更是当众宣布,那姑苏南家的少主其实是自己的亲生子嗣,若是三位皇子仍旧这般不堪大用,便将皇位传于那位在外的子嗣。”
“至于那为南家少主......”
贺云溪语气迟疑,显然是并不清楚对方的姓名
“名叫南铮。”
周倚桥兀自开口,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对,就是南铮!师兄于此人熟识?”
贺云溪经过提醒,瞬间想了对方的名讳,随后望着周倚桥,语气之中满是惊讶。
周倚桥回想着对年前,在多宝阁拍卖会上那位雍容大气的少年,出声开口道。
“有过一面之缘。”
“那南铮举止得体,样貌堂堂,若是不出意外,此刻已是一位金丹真人,倒是比那三位皇子更像是一国之君。”
贺云溪闻言,颇为意外道。
“师兄对那南铮仅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周倚桥端起灵茶,轻抿了一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评价到算不上。”
“师妹有所不知,师兄本是凉国之人,在刚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