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被他抓着,微凉的温度自脚心传来,林晚只觉自己的脚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住,眼里全是惊恐和抗拒:
“裴延礼,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
男人看着她脸上抗拒的表情,清隽的脸微沉,手一用力,直接将人连带着被子扯过来。
“怕我?”
林晚虽然没有回答,但是颤抖的睫毛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桃花眼蕴着韫色,裴延礼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声音明显压抑着怒气:
“可是在国公府的那一个月,你可不怕我。”
心中的某个猜测成真,林晚心底那点希冀彻底崩塌,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脸色涨得通红,接近咆哮:
“裴延礼,你无耻!”
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裴延礼冷笑:
“我还有更无耻的!林晚,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招惹他?!!
林晚心中有一团烈火在横冲直撞,想要燃烧所有的一切:
“裴延礼,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这只毒狼!”
当初她就应该任由他死在路上。
毒狼?
真是贴切的形容。
她可真是了解他!
“可人你已经救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裴延礼,你现在是要恩将仇报吗?”
林晚一字一句地说着,像是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裴延礼眸光微动,微歪着头,不解道:
“我何时恩将仇报了?”
林晚看着装傻的裴延礼,咬牙切齿:
“你跟裴璟一起戏弄我难道不是恩将仇报吗?”
林晚特意咬重戏弄这个词。
就他们两个人的所作所为,程度绝技不止戏弄,但是林晚找不出词来形容。
太无耻了!
她把这当做戏弄?
裴延礼嘴角微勾:
“这怎么算戏弄呢?林晚,你别告诉我,那一个月里你没有对我动过心?”
“我没有。”
林晚回得斩钉截铁。
“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我的未婚夫裴璟,裴延礼,是你冒用了他的身份!”
裴延礼嗤笑:
“林晚,你撒谎!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在国公府时甘愿为我洗手作羹?为什么那么小心翼翼的照顾我?尽心尽力对我好?”
荒谬,简直就是荒谬!
林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等他说完,立刻驳斥道: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裴璟,所以我才会这样对你,裴延礼,是你抢了他的好!你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偷。”
“小偷?林晚,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微附下身子,逼近她:
“如果你没有对我动心的话,为什么我亲你时,你的心跳会加快?”
林晚愣住,继而带着欲盖弥彰的吼道:
“那是正常的反应,不信的话,你现在出去随便亲一个女人,你看她的心跳不跳。”
听到她的话,那双桃花眼迷出一丝危险的弧度:
“你让我去亲别的女人?”
他的眼神让林晚直觉到危险,一股怯意自心中升起。
林晚真怕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来。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反正,我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裴璟一个人。”
话锋一转,林晚又道:
“可是现在我连裴璟都不会喜欢了,更不会去喜欢你,裴延礼!这门亲事,我一定会退的!”
说到最后,她看他的眼神凶狠又害怕,像是在看着什么洪水猛兽。
“不喜欢?”
裴延礼咀嚼着这三个字,越发低下头来,两人的距离极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林晚想要逃,下巴却被他掐住,无处可逃。
“有时候身体比嘴更诚实。”
说着,压下头来。
林晚眼睛瞪大,手脚并用的剧烈挣扎着:
“裴延礼,我现在还是裴璟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疯了?”
大概是她的话点醒了他,男人停下动作,垂着眉眼看她。
就在林晚觉得裴延礼心中还有一些礼仪廉耻时,只见他嘴角淡然一扬,好听的声音此刻却犹如恶魔在低吟:
“裴璟的未婚妻?难道璟儿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从小我们可以相互穿对方衣服,顶对方惹的祸……”
所以,他的意思是,任何东西,他们两兄弟都可以 /共/x?
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就像是一道雷,直直的劈在林晚的身上。
此刻的裴延礼,在林晚心中是陌生而扭曲的。
“裴延礼,我是人,不是物品!”
林晚无力的吼着,凭着他现在的观点,大概都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果然,下一刻她就听到裴延礼轻飘飘道:
“这有什么区别?总归你是我跟璟儿都喜欢的,你也没有什么损失,晚晚,多一个人爱你不好吗?”
这些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