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因身体不适,并没有前来参加。
林国公看着外面的场景,难得惊叹道:
“今年倒是比往年都要盛大。”
去年大丰收,国库充盈,今年的春猎由皇室亲自操办,比以往都要隆重。
当今陛下登基三十年,从推翻前朝暴政到如今的海晏河清,所做的件件努力和桩桩政绩,皆可载入史册。
萧璋是霸主,亦是明君。
只除了后宫不行,当初为了稳固朝政,不断将女人纳入后宫,三千佳丽,每天闹得鸡犬不宁。
来猎场的管道宽敞,林国公的马车和林夫人的马车是并排的。
林夫人听到林国公的话,眉目并没有多少喜色,而是担忧道:
“是比往年大,不过近日下了好几场大雨,听说好多地方都发了洪水,也不知道今年怎么样?”
旱了收成不好,容易闹饥荒;涝了田地被毁,收成不好,也容易闹饥荒。
百姓填不饱肚子,便会闹事,再有好些蛀虫趁机发国难财,到时民不聊生,皇上还得从京城拨人下去镇压。
几年前林国公便被委派出去,回来时染上瘟疫,差点死了。
林国公知道林夫人又想起了往事,宽慰道:
“雨嘛,年年下,不下点雨农民哪有水种庄稼,夫人放宽心。”
说着,看向林晚,严厉道:
“等会儿到场上,你跟着你母亲安分些。”
连太子都敢捅,真是无法无天!
要不是她撒娇求着要来,林国公还想继续关她禁闭。
“是,女儿知道了。”
只是今天,怕是安分不了。
见林国公无缘无故凶女儿,林夫人瞪他:
“好好的干嘛又说昭昭?”
瞪完,林夫人干脆放下车帘子,隔绝了林国公的视线。
她知道林国公让林昭月关禁闭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林昭月犯了什么事情。
夫君对孩子一向疼爱,不轻易罚人。
约莫是昭昭真的犯了什么事情。
“你老实告诉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阿爹禁你足?”
林昭月才不会说呢!
说了母亲只会比父亲更加严厉。
在林家,错了就是错,不存在阿爹阿娘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情况。
“没什么大事,母亲不用担心。”
林昭月哄着,感觉到马车渐渐慢下来,便道:
“阿娘,到了。”
猎场很大,光是从外围走到入口,便需要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林昭月害怕林夫人再问些什么,赶紧率先下了马车。
此次参加围猎有皇家贵族,文武百官及家眷,马车一辆辆停住,几乎要把外围都给停满了。
有来得晚一点的,还得走好长一段路才能到入口。
林国公刚掀开帘子,便听到熟悉的声音:
“哎哟,林国公,真巧啊!”
林国公抬头,果真是宣平侯那老匹夫。
默默的在心里骂了两句后,林国公脸上也挂了笑:
“宣平侯,是挺巧的。”
两人寒暄着,画面和谐得让人忍不住感叹,不愧是一起上过战场的情谊。
“本侯刚刚瞧着老帝师也过来了,打算过去打招呼,林国公可要一起去?”
“那自是要一起,本公也许久未见老帝师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皇室专属的圉概走。
临走时,宣平侯那双犀利的眼睛扫过林昭月,眼神意味深长。
宣平侯也没有想过,他跟她老子斗了大半辈子,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跟他女儿合作。
这林国公要是知道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他倒是挺期待的!
林夫人下车后,宣平侯的夫人秦氏带着几位夫人也过来跟她打招呼。
表面功夫两人都做得很到位,亲热得如同亲姐妹一般。
“哎哟,林夫人,真是巧得很呢!听说林二小姐跟太子好事将近,到时候可得让我们沾沾喜气呀!”
“那是自然,到时候家中必会备上薄酒恭候各位夫人……”
林昭月跟那些夫人行了礼后便以去找萧然为由,带着青竹退了,她不乐意跟那些夫人在一起,很累。
离春猎的开场还有两炷香的时间,到的人陆陆续续上场。
林昭月趁时间还早,本打算先去躲个清净,结果刚想溜,林国公便叫人差她过去。
跟着那侍卫,远远的便看到亭子下的林国公和萧恹。
林国公是武将,林昭月从未见他跟谁低过头,也不见他对谁谄媚过,他不屑于那些。
可是此刻,看着林国公低声下气的样子,林昭月鼻子很酸。
若是知道父亲要为她的行为买单,当初在别院的时候她就不该那般冲动。
萧恹看着眼前的林国公,眸底划过一丝异样。
明明上次见林国公时,林国公对他的态度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怎的这一次对他这般热情?
林国公是保皇党,向来跟所有皇子都保持距离,就连对他这个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女婿他的态度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