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平?
他们两个一辈子也扯平不了,只会不死不休!
林昭月看着他肩膀上不断流血的伤口,咬了咬牙。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把他的手臂给废了。
看着她颇为遗憾的眼神,萧恹被气笑了。
伸手,玉白的手指用力的摩擦她娇嫩的红唇,有些后悔刚刚嘴下留情。
他就应该也咬一口,让她痛上一痛:
“林昭月,就算孤只有一只手,再给你10年,你也打不过孤。”
门打开,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看到满胳膊都是血的萧恹,大惊失色。
“殿下怎么了?”
“太医,快叫太医!”
柳依依率先提裙跑了过来:
“恹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无碍。”
柳依依心疼的观察着他手上的伤口,责备道:
“是不是因为昨天恹哥哥帮依依出气的事情让月姐姐生气了,月姐姐真是的,再怎么说恹哥哥也是太子,月姐姐怎的这般不知轻重,这要是……”
见柳依依还要说下去,萧恹开口道:
“这跟她没关系,孤没事,你身子还没好,怎的还在这里?”
她怎么觉得恹哥哥像是在赶她走?
“依依这不是关心恹哥哥吗?”
柳依依有些委屈的嘟嘴抬头,近距离的看到萧恹嘴上的伤口,他这才发现,那伤口像是……齿印!
刚刚房间里就只有林昭月和萧恹二人,如今恹哥哥嘴上又有这印子,柳依依并不是不通人事之人,用脚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恹的身手柳依依多少是知道一点,林昭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恹哥哥不同意,定不会让林昭月得逞。
所以?
恹哥哥是对林昭月动心了吗?
柳依依垂下眼,柔美的眼睛闪过一抹嫉妒和杀意。
林昭月必须死!
……
“萧恹必须死!”
一座茶楼雅间里,一个面容冷峻,身着蓝袍的男子将茶杯狠狠的搁在桌上,厉声道。
坐在蓝袍男子对面的男人约摸四五十,左眉骨有一个约两指宽的刀疤,眼神犀利。
听到蓝袍男子的话,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外面传来又尖又细的声音:
“大皇子何必如此动怒!”
声音刚落下,一个穿着圆领深红花袍的男人掀开珠帘走进来,五官端正,眉眼间透着一股阴柔,眼睛细小。
萧沉看向来人,脸色并不是太好:
“本宫以为公公不来了呢!”
来人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敢,我家娘娘说了,大皇子既将那东西给了我家娘娘,我家娘娘不敢不来!”
萧沉冷笑:
“你家娘娘真是好算计呀!从黑市捞出的油水一半进了她的兜里,临到头了,她却是一分都不肯出了。”
红袍男子笑了笑:“那原本就是大皇子孝敬我家娘娘的,送出去的东西难不成大皇子还想收回?”
“呵!公公莫不是忘了那些银子是干什么用的?如今太子还稳坐东宫,如若本宫真要把这事情捅出去,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稳坐在现在这个位置。”
察觉到萧沉话里的威胁,红袍男子细长的眼睛眯了眯,透出些狠来:
“我家娘娘也说了,如果大皇子想的话,那请自便!只是大皇子在娘娘手里的东西若是一不小心泄露出去,不知道大皇子跟那个位置还有没有缘分。”
简直欺人太甚!
萧沉咬牙,冷峻的面容多了一丝戾气。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及时开口道:
“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呢!那钱本就是孝敬娘娘的。”
红袍男子看着那人笑道:
“还是宣平侯识趣。”
宣平侯笑了笑,手指轻敲着茶杯,缓缓道:
“娘娘可是让公公送来什么话?”
“我家娘娘说了,她必定不会白收你们的银子,还有半个月便是春猎,到时候娘娘自会帮你们。
往年春猎总要死上那么几个人,若是太子死了也不稀奇,残了废了也实乃正常,安国是不会要一个残废当储君的,若是事情办成了,那东宫于大皇子而言岂不是囊中之物!至于能不能办到,那便看大皇子的本事了。”
“死了不稀奇?残了废了也实乃正常?你家娘娘可真是本宫见过的最别致的人。”
萧沉话里带着讽刺和试探。
听到他的话,红袍男子冷下脸来:
“大皇子不必试探,娘娘既然选择了跟你们一起,那娘娘的心便是跟你们一样的,老奴话已带到,那老奴便先靠退了。”
说着,转身离开,临出门前又道:
“哦,对了,娘娘还特意说了,若是你们搞不定的话,可以找一个人。”
宣平侯追问:
“还望公公明示。”
“国公府二小姐!”
说完,那身影便消失在珠帘后。
国公府二小姐?
那不就是林昭月吗?
她爱太子爱得死去活来,娘娘为何会特意提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