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举手之劳,微不足道,难不成太子连这闲事也要管?”
今日吃饭被败了心情,如今又淋着雨,林昭月心情不是很好,说话时也带了刺。
“些许时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
“脾气见长?京城谁人不知国公府二小姐最是骄纵任性。”
不过是在他面前收起了刺,一心为他,然而前世,他却让她成了笑话。
眼眸微冷,林昭月视线四处环顾,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太子专属的马车,不见柳依依身影。
似是看出林昭月所想,萧恹道:
“我让人将她送回去了,走吧!孤送你。”
放着心尖尖不管,来送她?
她并不信萧恹会这么好心,也不知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如今她脚上都是湿的,只想快点回府洗漱睡觉,懒得应付:
“多谢太子殿下美意,不过不必了。”
说着,林昭月提起裙摆就往雨里冲,这里离国公府并不远,她来时走路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刚跑了没两步,突然腕间一紧,温润的竹柄被强塞至她的掌中。
林昭月刚要扔掉,男人淡然又蕴含着威胁的声音便传过来:
“若是孤的伞掉到地上,孤今晚便去找林国公喝茶,想来这个时辰他应当还没睡。”
林昭月咬牙,没等她说话,腰间一紧,整个人便被他打横抱起。
林昭月顿时宛若炸毛的猫,在他怀里大力挣扎。
踢拉滚打,一样不落。
“萧恹,你放我下去。”
自从开始练剑后,她的力气大了许多。
不过相较于自小练武的萧恹来说,她这点挣扎不过挠痒痒般。
那双大手稳稳的抱住她。
萧恹能大致制止她不要乱动,但是头和脚却是控制不住的。
于是怀中的人儿就像泥鳅一样,首足不断蠕动,撑出伞外,被雨淋着。
那双精美的绣鞋彻底湿了,那一头秀发也被打湿了一大半。
萧恹双眸微沉,冷声道:
“你再动,孤今晚便将你抬至东宫。”
一句话,怀中的人儿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林昭月怔怔的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未婚夜宿男子家中,明天一早她就能被唾沫淹死,还会累及家中姐妹、族中女子的声誉。
这个疯子……
“萧恹,你除了会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不是你说的不属于我的东西就不要肖想吗?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她瞪着他,眼里的凶光恨不得将他扒皮去肉。
萧恹垂眸,并不在意她的愤怒,只轻飘飘道:
“林小姐以前纠缠孤时,孤这话说了无数遍,怎不见你听,如今却这般听话了?”
以前那是她蠢,总觉得只要她努力便能捂热他的心,可是人的心就那么小,他心中装了别人,哪还容得下她呢?
林昭月抿紧唇瓣,一言不发,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显示着她憋了多大的气。
憋得苍白的小脸变得通红。
萧恹觉得她的模样甚是有趣,漆黑的眼眸不自觉染上一丝笑意,眼尾上扬。
连带着一整天的心神不宁此刻全都散了。
她安安静静的任他抱着,轻得像只猫儿。
马车里,两盏灯笼投下三尺昏光。
将人放在柔软的坐垫上,看着扭过头去不看他的人儿,半湿的头发衬得她些许的狼狈。
这被林国公娇宠长大的明珠,萧恹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有多娇贵。
要是不把头发擦干,明天起来保准会染上风寒。
萧恹掏出干净的帕子,本想给她擦头,却忘了盛怒的猫儿是摸不得的。
他刚将帕子裹上她的湿发,林昭月便猛的回头,张口,狠狠的咬住他的手。
她用足了力,尖锐的虎牙刺入皮肉,玉白的手流出殷红的血。
林昭月尝到了满口的腥咸。
萧恹自小便遭遇各种刺杀陷害,大大小小的伤他全都受了个遍,林昭月的这口于他而言,虽然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那种痒萧恹说不清是什么。
只觉肌肤被她|口腔|里的温热湿|软包|裹,又痒又麻,难耐得让人忍不住再想多做些什么。
萧恹盯着林昭月乌黑的头顶,黑眸暗流涌动,不动声色的将食指往她嘴里送了送,却不小心触到她湿|滑粉嫩的小舌。
一股酥麻自指尖传到心脏,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滚烫,有什么东西要压抑不住的破|体而出。
男人的喉结明显一滑,凤眸幽深。
他知道,他的情|欲又被她挑起了。
感觉到那食指在|舌尖|滑了一下,林昭月瞬间全身僵硬。
她上辈子跟他是夫妻,男女之事她是知晓的。
林昭月气急,吐出被她咬得血淋淋的手,怒骂:
“疯子,变态。”
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抄起桌上的竹简往他身上砸。
萧恹伸手接住,眉眼微挑:
“你可知你这行径,孤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你治呀!你这个疯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