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切还得看今晚的大战结果。”
杨大郎虽然不懂,但人也不傻,一听朴固福泽这么解释,当即就明白了。
当下,他也是露出了一脸的期待。
……
当夜,就在各部援兵都在提防大明军队的时候,西天竺终于出兵了。
正如那位使者所言,他们对付不了泥婆罗,这不假,毕竟泥婆罗有大明援助的新式军械,但是对付各部援兵,还是偷袭,那真就是手到擒来。
“瞧吧,这就是天竺。”朴固福泽看着远处的大战,一脸的笑意,“别看他们同出一脉,其实问题多着呢。”
同样在观战的杨大郎,闻言也是笑道:“这个本官倒是略知一二,这些年也了解过他们各部的信仰,只能说,这片土地,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信仰的不同,哪怕是同宗同源,也能反目成仇。
这会儿,本官倒是有些理解当初殿下为什么不允许各国信仰传入大明了。”
“信仰是个好东西。”朴固福泽笑道,“瞅瞅中天竺其实就知道了,虽然当初我们占领了中天竺,但是中天竺的百姓对我们却是极为仇视,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如果不属于我们,那就是灾难。”
杨大郎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是大明经营天竺时间最久的了,可以说是大明除了李承乾外最了解天竺的人了。
“这倒是不错,未来我们要统治这片土地,想来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说完,杨大郎也笑了。
他其实也有一套自己的计划,只是如今时机不成熟,他也就没拿出来说罢了。
于他而言,其实还是很有压力的。
毕竟当初他爹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殿下的,可反观如今,在当初泾阳追随殿下的三个商贾中,他爹反而更像一个透明人。
瞅瞅李勤俭,再瞅瞅王德全,这两人一个在日月山,一个在长安,谁不是混了个风生水起?
唯独他杨家,反而是如今三家中,最泯然众人矣的,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朴固福泽见他不再多言,便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既然本将军答应了为其掠阵,定然不能放跑那些贼子。”说到这里,朴固福泽突然笑道,“当然,战线如此绵长,偶有失误放跑一两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倒也不用太过在意,极个别的贼子,想来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才是。”
他说完,一旁的杨大郎也是笑了:“还是将军大才。”
说着,两人便继续将目光投入到了战场之上。
对于他们而言,无非就是看了一场免费的大戏,但是对于当事人而言,这一夜是绝望而又疑惑的。
他们根本就想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一个时辰后,大战终于在各部援兵彻底的溃败下,走入了尾声,剩下的便只有打扫战场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使者骑着马朝着杨大郎等人的方向走了过来,笑道:“幸不辱命。”
“那倒是让贵使见笑了。”杨大郎笑道,“刚刚和朴固将军聊着的时候,才知晓有几个贼子逃了出去,哎,让贵使见笑了……”
他这话一出,使者当即就明白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笑了笑,道:“无妨,不过是几个贼子罢了,跑了也就跑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许腹诽的,不就是为了断他们的退路么?
“说起来,还是我们疏忽了。”朴固福泽闻言,也是连忙站了出来,笑道,“不过此番能解决各国安插在贵国的探子,倒也是一件好事儿。”
“那是自然。”使者其实并没有生气,他能理解大明这么做的原因,如果是换做他,他估计也会这么做,“那国书……”
“贵使放心好了,就在之前,本官已经派人将其送回国内了,想必殿下不日之后就会收到,届时殿下定然会有所指示的。
当然,成不成,还得看殿下,这个本官可不敢做保证。”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使者倒也不担心,这事儿基本上就没有不成的道理。
……
另一边,中天竺。
当杨大郎等人庆祝一番便步入梦乡的时候,各部正在瓜分中天竺的先锋军却是炸了锅了。
无他,就在不久之前,各部先锋军里都跑来了一些不速之客,而他们带来的消息,更是爆炸性的。
“你们说西天竺彻底归顺大明了?”先锋军的将军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的,就在今夜,西天竺派大军偷袭各部援兵,当时我们都在提防大明,压根就没想到他们会从我们身后捅刀子,一瞬间就让我们损失惨重,加之前面还有大明的铁骑拦路,莪军几乎全军覆没!”
逃回来的将士,说着也是涕泗横流,他能逃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要知道,当时跟他一起往回逃的,少说也有几百人,结果真正逃回来的,只有几个人,这其中的困难,估摸着也就他们这些亲历者清楚。
“当真是好胆!”将军闻言,也是怒不可遏。
“来人,将消息传回去,西天竺叛变了!”
说完这话,他也有些泄气,这会儿,最应该做的就是各部一起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