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将,笑道:“你倒是看得透彻。”
“倒也谈不上什么透彻不透彻,终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副将说完,也是一脸的唏嘘。
大将军却是问道:“这是尺尊公主的意思?”
“也是国王的意思。”副将倒也没有过多解释。
大将军闻言,也不再追问,事到如今,不管是尺尊的意思,还是国王的意思,都到了这一地步了,还重要么?
……
就在泥婆罗准备进攻的时候,雅砻江,契苾沙门终于赶到了。
李承乾对于这位是极其的客气,甚至出了营地数里相迎,这一幕让契苾沙门感激涕零。
两人见面的那一瞬间,仿佛就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知道,这一幕到底有多恶心。
“殿下实在是太客气了。”路上,契苾沙门一脸惶恐地说道,“微臣何德何能,能让殿下相迎?”
“沙门将军何出此言?”李承乾一脸诧异地说道,“自沙门将军归附我大明以来,就为我大明镇守边疆,数年来,大明边疆靖绥,不都是沙门将军的功劳?
本王亲自相迎一番,难道还有何不妥不成?”
“自然是不妥的。”契苾沙门明明心中极为受用,但嘴上还是说道,“微臣身为大明臣子,为大明镇守一方,也是应当应分的。
而且,若是没有殿下的信任,微臣岂有这个机会?”
这话就真假掺半了,当初让他镇守边疆的时候,他可是没那么乐意的。
最后之所以愿意南下,也是出于对契苾部整体的一个考虑罢了。
如今说这些,多多少少有些虚伪了。
只不过,这世道,就是如此,真也好假也罢,其实没那么重要。
“沙门将军虽然镇守边疆数载,但这地界,沙门将军应该还没见过吧?”李承乾说着便指了指四周,道,“别看沙门将军一路过来都是荒芜之地,但从这里南下,将是一片沃土,此番沙门将军自然会感受到的。
那里,有着足以养活大明乃至大唐的沃土!
若是沙门将军此番……”
他话没说完,但契苾沙门还是懂了,当下也是笑道:“这一路走来,说实话,微臣一开始是有些微辞的,毕竟这不毛之地,兴师动众的何其愚蠢?
然而,真当微臣走到这里之时,微臣方知殿下的先见之明。”
雅砻江,那可是靠近了后世的小香港,也是整个吐蕃唯一能产香蕉的地方。
和逻些那些地方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殿下放心,微臣定然不负王命!”说着,契苾沙门也是立下了军令状。
他这话倒也不是敷衍李承乾,站在他的立场来说,他是需要一场大胜的。
当年和他兄长一道归顺大明以后,他兄长如今都到了要封爵的地步了,可他却是毫无寸功。
虽然此番回到日月山后,他必然会得到高升,可没有功绩的高升,对他来说,比罢官还难受。
这就好比杜楚客为什么一直不满意杜如晦一样。
两兄弟,不是说一定要谁比谁厉害一些。
但至少要看得过去不是?
他契苾沙门,凭什么沾着自己兄长的光平步青云?哪怕是亲兄弟,那又如何?
换句话说,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契苾何力沾着我的光扶摇直上?
“本王自然是相信沙门将军的。”李承乾笑道,说着,还拍了拍契苾沙门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五部天竺倒是没那么容易拿下,作为信仰之都,他们可能不敌,但想要让他们屈服,绝非易事儿。
在这一点儿上,你得留点心。
当然,不屈服之徒,杀了也就杀了,在这一点儿上,本王没有任何要求。
虽然我们此番作战的原因有劳动力不足的因,但不能因为这个因,就给未来的治理埋下祸患,本王这么说,你可明白?”
一听这话,契苾沙门顿时就懂了。
简单来说,但凡不服王命的,皆可杀!
这其实也是李承乾没办法的办法。
他见识过那些狂信徒,知道他们疯狂起来该是何等的疯狂。
若不是时间不允许,他都想再创立一个信仰,让他们追随。
这可比百姓更加好管理。
当然,这些追逐信仰的狂信徒也是真的难整。
真到了他们疯狂起来的时候,自己人都能打起来。
这是有真实故事的(某派,创始人死了,为了创始人学生还是后裔执教,打了一千多年了……嗯,这个不能多写,见谅一下。)
“这个微臣也有所了解。”契苾沙门闻言,却是笑道,“不过殿下倒是多虑了,之前我契苾部流浪热海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狂信徒,说起来,我兄长之所以旨意要带着大家离开热海,回到这片土地,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些狂信徒。
他们的信仰的确很虔诚,但他们的思想却被他们的信仰所左右,我们不得不离开那个地方。
可也因为这段经历,让莪们对这些狂信徒有了一些了解。
说是信仰,其实应该说是精神的寄托。
他们也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