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闻言,也是一愣。
她们侍候尺尊公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尺尊公主这般。
以往,她们这位尺尊公主可不是这个脾气。
当然,那是她们不明白,以往的尺尊公主,只是没有这个底气罢了。
说到底,当时的尺尊公主在泥婆罗,终究只是一個用来和亲,换区泥婆罗和平与安稳的政治工具罢了。
那个时候的尺尊公主,是没有权力,更没有底气这般的。
如今不同了啊,她不再是泥婆罗的尺尊公主,而是大明的王妃。
哪怕如今还没有正式册封,但通过这么长时间,她从各方面的了解来看,只要她没有原则性的错误,这个王妃她当定了。
更重要的是,她这般,倒不是因为她如今更有底气,而是因为她需要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个时候,若是能帮李承乾解决一些问题,自然就能巩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这才有了众人眼中看似有些不解人情的尺尊公主。
“没听到本公主的话么?”尺尊公主见众人不言,当下眉头一低。
一众宫女闻言,连忙躬身道:“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去?”尺尊冷哼道。
她是知道她们这些人其实是有渠道联系到泥婆罗的,别说她们,其实她自己也有。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动用自己的渠道。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一个人孤身嫁到大明,经历了两次和亲,她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点儿退路?
次日一大早。
还在西天竺装模作样的泥婆罗大军便收到了尺尊公主传来的消息。
还别说,他们还是挺在意这位嫁到了大明的公主。
收到消息后,南征的大将军便将一众将士召集了起来,待人都到齐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公主殿下来消息了,说是大明的殿下已经对我们不满了,而且,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西天竺。
大明那边,应该要对五部天竺动手了。
据说,大明准备调镇南府守军南下,苏毗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确得准备准备了,之前我们围而不攻,也不过是见大明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听他这么说,当下就有将领说道,“当时也是担心大明有心利用我们,消耗五部天竺的意思,但现在这么来看的话,若是在大明镇南府守军南下之前,我们还没能拿下西天竺,届时,我们的作用,可就没那么大了。
一个公主,未必能保住我泥婆罗……”
他这话就很现实了。
一个能灭掉五部天竺的大明,灭他们泥婆罗不是开玩笑一样?
不过他这话,倒是让众人都认真了起来。
当下,众人也都开始了沉思。
“将军,该下死力了。”半晌,才有人说道,“如果这时候,我们还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大明未必会容忍我们的存在。”
他这话,要是说给宋徽宗听,估计没用,但说给他们这位大将军听,倒是没什么问题。
国与国之间,从来就没有永恒的友谊。
“确实,将军,下死力吧。”没等将军回话,又有人说道,“若是在此战中我们能立下大功,对于公主殿下在大明的地位也有所帮助。
而且,未来要是公主殿下能为明王诞下子嗣,我泥婆罗也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去支持他。”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一听这话,众人都点了点头。
而他们的南征大将军闻言,更是一咬牙,说道:“传令大军,从即刻起,不用再留手,甚至可以不用在意伤亡,我泥婆罗必须在大明镇南府大军抵达雅砻江之前,拿下西天竺!”
说什么其实都没有利益来得更能刺激人。
这就是现实。
他们最看重的还是尺尊公主未来的子嗣,能不能走到那个位置。
只要有一丁点儿的希望,他们都愿意试试。
入主中原啊!
那是多少异族,多少代人的梦想?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一出生就和老天爷挣命?
如果可以,谁又不愿意一出生就在罗马!
这就是人!
贪婪和欲望是本能……
“末将领命。”一瞬间,一众将士纷纷躬身领命。
而随着泥婆罗有了决议。
西天竺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最开始,双方都是极为克制的有来有往。
甚至对于西天竺的将士来说,他们只当这是一场练兵,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毕竟泥婆罗南下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
虽然泥婆罗国力衰败,但一旦他们遭遇了天灾人祸,挥兵南下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这在中原王朝,有个专业名词——打草谷。
所以说,西天竺其实真没将其当回事儿。
这种打草谷的事儿,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
这就好比昔年的吐谷浑在贞观初年,几乎年年都侵犯大唐的边疆,但大唐并不会太过在意,就是这么个道理。
可随着泥婆罗下定了决心,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泥婆罗还算温和,但这会儿的泥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