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是什么人?
那才是真正的老阴逼。
不多时,李绩的麾下便带来了好几个老妇,看到这些老妇,蒙泰当即就愣住了。
正准备开口,便被身旁的人给摁住了。
李绩倒是一脸温和地问道:“你们可有人识得此人?”说着,他便将那女子给推了出去,笑道,“此女子身负十三条人命,若是有人能帮本官破获此案,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位官爷肯定是搞错了。”一听这话,当即就有一老妇说道,“七夫人待人向来宽厚,怎会做出那等事来?”
“原来是你们七夫人。”一听这话,众人都笑了。
唯有兰甘旭和蒙泰这会儿,面如死灰。
“将人带下去吧。”李绩挥了挥手,这才对兰甘旭及蒙泰说道,“这会儿,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吧?
当朝官员,用自己的妻女构陷我大唐国公,真当我大唐好欺不成?
如此辱我大唐,本公定然要亲自走一趟暹罗王都,问问你们国王陛下,这就是藩属之国的态度?”
说着,李绩的声音愈发的森冷起来。
蒙泰这会儿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玩脱了。
他的确跟自己的一众姬妾都交代过,但他却是没有跟内宅的仆役交代。
这就酿成了这個结果。
这会儿,蒙泰知道自己是百口莫辩,当即也就硬气了起来,一脸讥讽道:“诸位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想大军南下,只管派你们的百万雄师杀将过来就是!
老夫倒要看看,大唐究竟是如何寒了我们这些藩属国的心。
也要看看,这天朝上邦,是何等可笑!”
一旁,兰甘旭却是一言不发,他这会儿心里却是在思索着对策。
就如蒙泰所言,大唐的心思,大家其实都懂,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才是他们最无奈的,很多时候,国弱,真就是原罪。
“休要跟老夫胡搅蛮缠!”尉迟敬德一见局势又逆转了,当下就怒喝道,“来人,抓了此撩,直奔王都,找他们国王问问,如此这般折辱我大唐,究竟意欲何为!”
他就是这个性子,得理不饶人。
“诸位公爷怕是过了!”兰甘旭却是站了出来,说道,“这事儿说到底,也只是蒙府尹个人行为,岂能与两国邦交扯上关系?
而且,作为外朝使节,诸位没有批文擅入我暹罗也就不说了,这会儿还要带着人直奔我暹罗王都,莫不是真让蒙府尹说中了,诸位这是想对我暹罗动兵不成?”
他这会儿,也只能弃卒保车了。
没办法,到了这会儿,蒙泰已经成了弃子。
他是如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群家伙带着自己的家将去王都的。
虽然他们只有几百人,但这几百人,可都是沙场悍卒。
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大唐的大军就在河对岸!
“你以为老夫是在与你商量?”尉迟敬德眼神一冷,一步上前,坐视就要拿下兰甘旭,结果栏杆下的亲兵当即挡在其身前,尉迟敬德的家将顺势就将那几个亲兵给掀翻了,这才让尉迟敬德趁机揪住了兰甘旭,恶狠狠地说道:“哪怕是在大唐,老夫也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今日,老夫要么亲自去找你们国王要一个交代,要么,老夫今日便踏平这那泰府!
你们既然喜欢研究我大唐学问,那定然知道,我大唐还有一句话,勿谓言之不预也!”
当一个粗坯开始拽文,那画面总是有些不协调。
当然,这会儿没人关心画面协调与否,这会儿,侯君集也是一脸怒容道:“来人,砸了这狗屁府衙,老夫倒要看看,我大唐到底是有多少年未动刀兵,尽让牛鬼神蛇都敢辱我大唐至此!”
他话音刚落,好些家将便一脸愤慨地冲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府衙便跟进了拆迁队一般,狼藉一片。
随手将兰甘旭丢在了一旁,尉迟敬德等人便押着蒙泰离开了府衙,打算直奔暹罗王都而去。
“留点儿神,那泰府的驻军定然不会让我们直奔王都的。”一出府衙,李绩便叮嘱了一句。
这是必然的。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如此。
“放心吧,都有哈数的。”尉迟敬德笑道,“老夫早就安排好了,这会儿大军应该开始过江了。”
说完,尉迟敬德又道,“哎,这藩属之国太老实了也不好,特么的,想找个理由收拾他们,都费劲儿。
这一通折腾,老夫也算是斯文扫地了……”
“你快别提斯文两字了……”侯君集闻言,一脸的肝疼,不过对于尉迟敬德的话,他还是赞成的。
要是都像高句丽那样的,找什么理由啊,直接打就是了。
可暹罗这些地方吧,那是真有点儿为难。
没办法,这些地方,这些年太老实了。
老老实实进贡,老老实实称臣,真要无缘无故的对他们动手,真说不过去。
而且,此番大唐的目标可不单单只有暹罗,还有骠国和真腊这些南方诸国。
要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真要让这些家伙都联合起来,纵使大唐不惧,但也会凭白加大难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