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薛仁贵也是紧锣密鼓的在安排。
“房遗爱、程处亮、李景仁、李德奖……你等亲自带人,维系我长明酒楼、唐明商城……”薛仁贵也是贼精贼精的。
他没让姚大、叔孙钰这些家伙领兵。
不是说他们能力不行,而是房遗爱这些人的身份,在长安这地界,当真是太好用了。
说句难听的,房遗爱要是真失手打死了个把两个人,可回旋的余地太多了。
但要是叔孙海,那这事儿基本上就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当然,这不意味着叔孙钰、姚大这些人就没事儿做,见他们看过来,薛仁贵也是当即说道:“姚大、叔孙钰……你等从即刻开始,加强东宫的防卫,本将军也怕那些家伙声东击西,别忘了,大唐皇后还有两位王爷几位公主都在东宫。
若是他们在东宫出了事儿,恰好我等又都在,难免会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储君之争,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疏忽不得。”
真要是这会儿有人将身处东宫的长孙等人一锅端了,那也是个天大的麻烦。
而这,还别以为他们不敢,敢图谋天下的人,别说一个皇后,当街杀皇帝的事儿都有过。
这种事儿,容不得他不小心。
“末将领命。”叔孙钰等人闻言,也是连忙齐齐躬身。
很快,房遗爱等人便怒气冲冲的带着各自麾下出现在了长安城。
此时,众人都是全副武装,一脸的肃杀。
而房遗爱更是直奔长明酒楼。
按理来说,长明酒楼不是最重要的,但绝对是大明在长安的脸面。
所以这个重任便交给了房遗爱。
无他,主要是他爹够分量!
“闪开!”距离长明酒楼还有数十步的时候,房遗爱带着麾下就有些走不动道了,没办法,大街上的人太多。
而看到有军队过来,虽然没认出是谁,但老百姓还是下意识的给其让开了一条路。
房遗爱走在最前面,脸上的愤怒已经遮掩不住了。
“这不是我大唐军队,为首的那是房遗爱,房相家的二公子!他如今,便在大明入伍了。”
不过这会儿围在长明酒楼外的那些百姓中,终于有人认出了房遗爱。
虽然这家伙久不在长安,但当年他在长安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加之人群中本就有混迹在百姓中的士家子弟,有人认出了房遗爱,也就不意外了。
而随着这一声高喝,当即就有人喊道:“大明的贼寇,滚出长安!”
“对,滚出长安!”虽然畏惧房遗爱手中的刀兵,但嘴上,那是真没怂过。
初唐的时候,百姓之彪悍,可见一斑!
房遗爱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但并没有吱声,一直走到长明酒楼,这才一抬手,麾下的将士顿时分别站在了他的两边,将长明酒楼护在了自己身后。
到了这会儿,房遗爱才看了看和他们一般愤怒的人群,冷声道:“本将军房遗爱,大明长明军参将,奉令护我大明百姓,生命财产之安全,今日,本将军在此,谁敢迫害我大明百姓,当斩!”
锃!
说罢,房遗爱一杆马槊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
还别说,他这般,还真镇住了一些人,但也仅仅只是一些人罢了。
当即,就有人在人群之中喊道:“好你一个房遗爱,堂堂汉人,弃我大唐,置其父于何地?
当真是不忠不孝之辈,焉敢在我大唐地界,大放厥词!
大家,上,莫要怕他!
敢在我长安伤我大唐百姓,真当我大唐的铁骑是摆设不成?”
“对,大明残害莪唐人久矣,今日,就砸了这长明酒楼,为我唐人讨一个公道。”立马就有人附和了一声。
人就是如此,如果只是个把两个人,可能还真的会畏惧全副武装的房遗爱,但他们这么多人,群情激奋之下,还真有不怕死的。
当然,他们的心理其实也简单,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是那个倒霉蛋。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倒霉的就是自己呢?
是以,当下还真有不少人朝着房遗爱他们就走了上来。
是的,只是走,并不是冲,他们在一步一步的试探房遗爱的底线。
大家是生气,是愤怒,但他妈又不是蠢,还真直奔房遗爱冲上去,试试他的马槊锋利不锋利不成?
房遗爱见状,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但他却是没有轻易动手,而是在人群中搜寻刚刚领头的那家伙,既然开口文绉绉的,这家伙就算不是士族的,那也跟士族的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老百姓不好乱杀,但这样的家伙,拎出来杀鸡儆猴,当真是最好的人选了。
本就人高马大的他,加之一直就关注着人群之中,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在人群中佝偻着身子的家伙。
找到了人,房遗爱右手一紧,提起马槊,一步踏前!
同时,身侧上百将士见状,也是有样学样,都是一步踏前。
刚逼上来的人群顿时就是一愣,但这会儿被挤在最前面的那些人,却是难以后退,一个个心里也是慌乱至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