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转变也太快了些吧?
怎么就这样了?
“殿下,臣等不是这个意思。”当即就有人说道,“我等虽然希望殿下有所作为,但如果殿下执意如此,作为臣子,自然是要遵从的。
至于什么委屈不委屈,殿下着实言重了,能在王府谋个一官半职,岂能是委屈?
这年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们呢。”
这是王府的长史,人嘛也是一把年纪了,俗话说人老成精就说的他这样的老家伙了。
其余人闻言,也是立马附和。
“对对对,臣等只是为殿下不值得罢了,不过殿下既然有了主意,臣等自然会遵从殿下的意思。”
李泰闻言也是心中冷笑,这些家伙心中要是没想法,他能把头扭下来,不过这会儿说这些也没意义,敲打了众人一番也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再多言了,还是那句话,若是有天谁觉得在王府受了委屈,只管跟本王明说就是,本王就是豁出去这张脸,也定在父皇那里为其讨个实缺。”正笑着的李泰,突然脸色一寒,继续道,“但如果让本王察觉到有人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本王虽善,但未必真就是个活菩萨。
还是那句话,好聚好散,大家都好,但……”
“殿下放心,这个我等都明白的。”长史连忙点头说道。
开什么玩笑,背后搞小动作,那他妈是要死人的。
李泰也不再多言,跟众人又闲聊了几句后,就将众人都打发了,包括之前那个属官,他也一并放过了。
对于这些人,他是既看重,又得提防着。
有些时候,当头头的,其实也是被下面的人推着走向了万劫不复的。
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懂?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今日敲打众人的缘故。
等他们都走后,李泰也走到了正厅门口,看向西方,不由地摇了摇头,半晌才说道:“现在就做出头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太早了啊……”
他不是没野心,但理智将他心中的野心强压了下去。
皇宫中,李二这会儿正在看奏章,正批阅着,内侍走了进来,小声地在李二的耳朵中低语了一阵。
李二闻言也是一阵地无语,半晌才说道:“你觉得这两兄弟是什么意思?”
老内侍是李二最贴身的人,说是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闻言,倒也没有避讳,低声道:“这两位可能都在等。”
“是啊。”李二点了点头,道,“一个在等朕的态度,一个在等契机。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一场,青雀要棋高一筹,以不变应万变,无论结果如何,他其实都不会失去什么。
相对来说,恪儿就激进了一些,这时候站出来做这只出头鸟,委实是冒险了一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考虑过自己的因素。
要不是他将李恪放在了长安府尹的位置上,把李恪架在火上烤,又给了他虚无缥缈的希望,李恪真未必会做什么。
“蜀王那边如今是骑虎难下。”老内侍闻言说道,“如今,当年的元谋旧臣一党都围在蜀王身边,加之前朝旧臣,就算蜀王自己不想,怕是也由不得他了。”
“是这么个理。”对于这个,李二门清儿,当下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谁也帮不了他,自己做的选择,就得承受相应的结果。
不过说起来,倒是可以再给他加点儿筹码,朕也想知道,那小子会怎么应对。
若是真对自己兄弟下手,哼……”
说到这里,李二冷哼了一声。
这就比较搞笑了,他当年登基称帝,就是杀了自己两个亲兄弟,但如果看到自己儿子手足相残,他还是接受不了。
这就跟女人能接受自己儿子三妻四妾,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男人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一样。
那真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来人,传旨……”
随着李二的一道旨意下去,整个长安城又懵逼了。
无他,李二大肆提拔了一番李恪系的官员,就这个举动,让不少人都有些愣神。
李二这是什么意思?
几乎半个长安的勋贵都在揣摩李二的想法。
只是谁也揣摩不明白。
而长孙无忌,这会儿也在揣摩。
这个节骨眼儿上,强化李恪一系,这是支持李恪?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自然不能接受,但如果不是如此,那就是试探,至于试探谁,这就真没人说得清白了。
“郎君,陛下这是觉得现在还不够乱么?”长孙府上,老管家有些不理解。
听他这么说,长孙无忌眉头一皱,轻声道:“老夫说了多少遍,不管在哪里都要谨言慎行。”
“老仆失言了。”他在长孙家几十年了,对于长孙家的了解,可能比长孙冲都深,平日里也没少帮长孙无忌参议朝事,是以长孙无忌其实也并没放在心上,也就是嘱咐一句罢了。
毕竟长安不易,纵使是他府上,也得防着隔墙有耳的事儿发生。
“老话说得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成其害。”长孙无忌说道,“你啊,跟了老夫一辈子了,这个道理还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