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但这时候,也不得不配合薛仁贵将这出戏演下去。
既然是演戏,自然也没人能阻止薛仁贵将那道旨意烧得干干净净。
“众将士听令!”待将那道旨意烧得干干净净之后,薛仁贵顿时大喝一声,“西突厥西厢号五部,作乱犯上,本将军奉殿下之令,平乱,如今功成。
然,贼寇乱我大明之心不死,其中以弩失毕部为重。
今日,本将军下令,斩杀弩失毕降卒,为后来者戒!
至于是非对错,一切罪责尽加我身!有何惧之!
不过本将军终究是忤逆了殿下,事后,本将军自当负荆请罪,给殿下一个交代。
此刻,杀!
咄陆诸部,观刑,但有做乱者,与弩失毕部同罪,望诸位引以为戒!
杀!”
随着最后一声杀字落下,早就按耐不住的房遗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一时间,哀嚎遍野。
而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咄陆部众人,这会儿也是一个比一个心惊。
薛仁贵是真狠啊!
数万降卒,说杀就杀了。
甚至还违背了明王的旨意,这家伙怕是疯了吧。
不过在听到明王下令善待他们之后,他们其实也松了口气。
想必此番过后,薛仁贵这个忤逆之辈,怕是很难在大明官场混下去了。
毕竟,没有一位君主喜欢忤逆之辈。
而看着这一幕的咄陆部将军,额头上都在冒汗,他不是心疼那些弩失毕部的将士,而是恐惧于大明。
“将军,这薛仁贵是不是太急躁了一些,此番过后,他怕是在大明再难翻身了吧?”就在这时,身边有人小声跟他嘀咕道。
而那将军闻言,却是立马喝止道:“以后看到这位,你们都给我绕着走,听到没!”
众人被他这话说懵逼了。
不是,这薛仁贵明目张胆的忤逆那位,那位岂能容得下他。
可那将军却是长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这位,怕是也要一飞冲天了,大明,真的迎来了一位真正属于他们的名将!”
“名将,就他?”有人有些不敢苟同。
虽然说他们输了,也承认这个薛仁贵有两把刷子,但真要说到名将,他还不配。
将军却是无奈地笑道:“你以为真正想杀弩失毕一部的真的是这位么?”
说完,他也不再做任何解释。
众人也没听明白,当下也是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见他们这般,将军也是摇头不语,有些东西,看得懂就是看得懂,看不懂,说再多又有何用。
这会儿,他倒是看向了薛仁贵,这个年纪不大的一军之主,第一次让他有了敬畏之心。
如果说之前的薛仁贵足够勇猛,那他也仅仅只是欣赏而已。
猛将多了。
大明的猛将更多。
什么赵岩啊、普禄勃齐啊、万俟璞之流,谁不是一时无两的猛将?
还有后面冒出来的姚大、叔孙钰、房遗爱这些家伙,谁又不配一个猛字?
虽然比这位是差点儿,但也只是差点儿而已。
这位,不单单猛,关键是还狠,狠就算了,心思还活络,甚至想得还长远,这就很恐怖了。
他才多大啊,就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这让他们这些老家伙,该怎么活。
而薛仁贵这会儿却是无心关注他们,他一直看着房遗爱等人单方面的屠杀,同时还让程处亮等人做好了策应,只要房遗爱那边稍有不慎,或者说咄陆部等人有些想法,他便会毫无顾忌的大杀四方。
虽然不担心,但准备一定要充足。
当然,面对全副武装的长明军,弩失毕纵使是数万降卒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没办法,大家都被束缚着,加之连个兵器都没,数万人在这会儿,也只能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只不过这会儿的房遗爱等人,那也是真的累,有些人的刀都砍得卷口了,数万人啊,杀起来哪儿有那么简单。
原本还激动兴奋的房遗爱也杀累了,看了看全是豁口的宝刀,顿时大喊道:“他娘的,火药弹炸!往人多的地方给老子丢,既然要死了,也该知道知道我大明的厉害!”
说完,他自己就率先将火药弹扔了出去。
很快,巨大的爆炸声便传了开来,跟着就是数不尽的哀嚎。
一时间,此地仿佛一片人间地狱。
而看着这一幕的咄陆几部将士,虽然心有不忍,但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能做什么?
冲上去送死么?
有些不忍看下去的,也只能默默的选择低下头去。
一旁,一直盯着他们的姚大,见状却是冷哼了一声:“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给老子看清楚!叛逆,就是这样的下场!
别以为老子们不知道,你们想图谋东山再起,今天,老子就告诉你们,你们的东山,没了,再起的也只能是一座座尸山!
众将士听令,但有不忍直视的,低头闭眼的,一律视为弩失毕部同谋,当诛!”
这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他其实明白,弩失毕部必死,只有如此,大明才能立威,才能威慑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