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何不可?”房遗爱道,“莽过去又怎么了?我们如今的实力,不说碾压他们,但打得他们无还手之力还是有的吧?”
这就是长明军的自信,配备着全天下最新一代的军械,单兵都配备了火药弹,更别说迭代的连弩,最新的战甲,加之他们一直以来培养的默契和纪律性,收拾一支叛军他们甚至都没想过其他两路军出多大力,他们自己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其余人闻言,虽然没说话,但态度其实都一样。
长明军啊!
他们的名字就注定了他们勇往无前的士气!
薛仁贵却是笑了笑,道:“这个道理本将军自然是知晓的,如今普天之下在同等战力之下,没人是我长明军的一合之敌,但仗不是这么打的……
平推固然很大气,可战损了,我长明军的每一个将士都是我大明的精锐,你们别忘了,当初为了培养这一支军队,殿下耗费了多少财力和物力,难道就是拿给我们折损的?”
“那将军的意思是?”程处亮急忙问了一句,他怕房遗爱那个铁憨憨口不择言。
薛仁贵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不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如今真正应该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加之他们虽然刚刚完成了西厢号五部一统,但终究还是太短了,只要我们成兵于此,他们就会担惊受怕一天。
这种情绪只会消磨他们的战意。
我们汉人有句老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哪儿来的千日防贼?
这会儿,我们就是那做贼的,只要贼人还在,他们就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可吓又吓不死人……”房遗爱闻言,当即就说道。
他知道这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他什么性格啊,岂会愿意做这种勾当?
薛仁贵却是摆了摆手,道:“放心,一定会让你们心满意足的,这样,这几天,你们每人隔天就带人去突袭一下他们,但切记,莫要深入,以袭扰为主。
本将军要的就是他们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下,迎接属于他们的末日。”
说到底,薛仁贵还是谨慎的,他知道这是李承乾给自己的一次考验,所以,能交出一百分的答卷,他绝不想交出八十分。
至于另外两边,他其实早也交代好了。
怨军和征西军和他们的套路是完全不一样的。
听到薛仁贵这么说,房遗爱也就不再多言,对他来说,虽然这仗打得不爽利,但终归还是有仗打的。
当下,众人就散了去,而他们离去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争夺明天的突袭任务。
这群家伙,也真配得上骄兵悍将之称,对于大战,他们没一个畏惧的。
最终,还是被房遗爱以绝对的力量赢得了首次出兵的机会。
……
而在另一边,赵岩的怨军是一点儿没闲着,他的策略和薛仁贵的则完全不一样,命令一到,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大战。
不过他所面对的是处月部的将士,这些家伙,本就是臣服于大俟斤的淫威之下,所以作战不可谓不敷衍,这也使得赵岩几乎没受什么抵抗就长驱直入。
当然,处月部的这些家伙其实也有私心,他们知道也希望看着大明和弩失毕部大战,最好打个两败俱伤,那他们才解气,解气的同时,搞不好也是他们的机会。
这也是赵岩能长驱直入的原因。
至于契苾海所率的征西军所受到的反抗反而是最顽强的。
没办法,他们的对手是伊吾部将士,之前赵岩大肆屠戮伊吾部,这使得伊吾部上上下下对大明都充满了怨愤。
不过也幸好面对的是契苾海,若是对上赵岩的怨军,估计他们能自带三分士气,战斗力会更强。
而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是契苾海的征西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真打起来,征西军依然占据了优势,没办法,军械上的差距根本就不是士气能够弥补的。
“将军,这伊吾部有点儿难啃啊?”大战间歇的时候,有麾下无奈地说道,“赵将军那杀坯,之前将伊吾部杀得太惨了,这会儿人家把这仇恨都算到我们头上了,真他妈的倒霉。”
“闭嘴!”听麾下这话,契苾海没好气地说道,“当时如此安排的时候,大家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何用?
而且,赵将军追杀叛逆有错么?”
“可他们惹的麻烦为什么……”
啪!
都不等那麾下将话说完,契苾海一刀背就抽了过去,怒道:“你是大明的将士,你就得记住那不是麻烦,是荣耀!
落到我们头上,那是殿下,是诸位将军对我们的信任,怎么,一个小小的伊吾部还是群龙无首的伊吾部,就让你们畏惧了?
难道说,当初赵岩所率的怨军能杀得他们哭爹喊娘,老子们的征西军就不行?
还是说,就连你自己都觉得,我们征西军就比他怨军差一些?”
“放屁!”一听这话,虽然刚刚被抽的那一下还火辣辣的疼,但这麾下却是一脸愤慨地说道,“老子们征西军只是打的仗少,世人不知罢了,真要对上怨军那群狗崽子,老子一刀能劈俩!”
这话当然有吹牛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