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卿弄下来。
这两家到如今还留着这两人,其打着的目的,众人又不是不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只是各家都没有后路,凭什么你们几家有?
当然,这会儿崔卢两家不答应,他们也不再纠缠,明面上,各家还是一体的。
“之前郑家那边传来了消息,这王仁祐也是个聪明人,虽然没明说,但态度上已经是同意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渗透进洮河郡的工业体系才是正事。”王家人当即又说道,“如今,大明也好,大唐也罢,工业的改革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虽然暂时我们还能控制,但时间长了,我们可就落后了一大截。
这么多年来,想必诸位都清楚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吧?”
他们把持文教无数年,这个道理自然是体会最深的。
至少,在文教一道上,他们从未落后过任何人。
这也是他们能屹立不倒的原因。
如今,变故出现了,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好说,但他们却是不敢落后这一步。
真要是工业出现了一个风口,弄不好就会踊跃出一批强大的家族,这个他们不怕,就怕人家动摇了他们的社会地位。
要知道,这些年,士族何其多,但能称得上五姓七望的却只有这么多。
“的确,这才是正事。”崔浩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说完也有些无奈,摇了摇头,“不过王仁祐就算愿意出力,可他毕竟初来乍到,想为我们提供一些便利,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吧?”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王家人说道,“不过问题倒是不大,许敬宗这人你们还不了解,视财如命,当年为了区区钱财能卖闺女的主。”
“不一样的。”崔浩摇了摇头,道,“许敬宗虽然爱财,但更爱权。而且,他还是从龙之臣,以他目前的趋势,只要不走错,未来必定位极人臣,这一点儿,他其实比你我更清楚。
而且,你看看他如今在干什么?
和那位斗?
他要是没点儿想法,敢这般孤注一掷?”
许敬宗这人,的确有很多缺点,但在有些时候,立场也是真的坚定。
再说了,区区钱财而已,以如今许敬宗执掌洮河郡,他真想捞点儿钱财,还真不用他们士族出力。
“这老匹夫,自己也是士族出身,如今身居高位,倒是……”卢家主事的说着,也是一脸的无奈。
是的,许敬宗也是士族出身,不过这些人其实都一样,只要身居高位了,总会想些有的没的。
“说这些都没用。”崔浩说道,“要我说,与其一来就让王仁祐付出,还不如我们各家付出一些,先让王仁祐在洮河郡站稳脚跟,真要说起来,就他,别说和许敬宗斗了,能把自家衙门那点儿事儿弄清楚都不容易。
别忘了,郡丞府的班底,可都是许敬宗留下的。
我们对付不了许敬宗,郡丞府的那些胥吏还对付不了?
至少不能让王仁祐一来,就被许敬宗给架空了吧?
真要这样,那真就成笑话了。”
一听他这话,众人也是笑了:“这倒是,郡丞府的那些胥吏拿下倒是不难,不过这个,李家该出力了吧?”
他说完,众人都看向了陇西李氏的主事,毕竟这是他们的传统势力范围,各府的胥吏,李家其实都有不少人。
这个不少人不是说李家有不少人在各府做事,而是依附李家的人。
听到这话,李家主事的也是笑了笑道:“这是自然,我们士族本就是一体,同进同退,此番唐明都想将我们排除在工业之外,我们自然不能坐视,这样,回去我就联系。”
有他表态,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在这地界上,有李家出力,那结果自然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家也的确没闲着,联络了各府的胥吏。
作为此地的坐地虎,做这些事儿还真就得心应手。
当然,许敬宗也察觉到了这一切,不过他却是没管。
早就收到长孙无忌密信的他已经知道了李二的目的,既如此他自然是乐得看戏。
而且,他还能顺势从和李承乾的争斗之中抽身,这对他来说,何乐而不为?
随着他的纵容,一时间,整个洮河郡仿佛都在等着某一个人的到来。
当然,这一切王仁祐不知道,这会儿,他正一路舟车劳顿的直奔洮河郡。
这一日,当王仁祐终于抵达洮州城,而在洮州城外,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各家士族的代表,比如崔浩等人,也有官场上的一些官员,比如崔明远这些人。
当然,许敬宗没来。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用来迎接这位。
当王仁祐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这幅场面,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曾几何时,他何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般荣耀。
虽然洮河郡的确地处西北苦寒之地,但如今的洮河郡哪怕就是一个县令,那也是肥缺。
“王郡丞当真是效率,这旨意下来没几天,王郡丞就已经到了,忧国忧民之心当真是吾辈之楷模。”崔明远迎上来,一脸笑意地说道。
当然,内心其实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