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最近裴默他们倒是有信函送到,据悉,自太上皇驾崩之后,裴默他们和当年的元谋旧臣倒是联系得愈发的频繁了。
听闻,他们甚至还私下联系过刘弘基,如此做是不是太过了一些。
毕竟我们这位陛下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
“确实过了一些。”李恪也是点了点头,但却是颇为无奈地说道,“不过那些家伙对于本王的话,其实也不怎么听得进去。
说到底,他们其实也还在观望,如今之所以这么猖獗,应该是在试探父皇和皇兄的态度。
这个我们姑且不管,暂时还是少点儿接触的好,真要他们玩过头了,不管是父皇还是本王那皇兄,都不会容忍他们的。
对了,怀之先生,近来有空的话,倒是可以和那些望族接触一下。”
他说的望族自然是前隋旧臣,虽然改朝换代了,但这些家伙的势力还是不小的。
虽然一两个可能做不了什么,但要是把人都聚起来,那就不得了了。
“殿下是想用他们抗衡关中这些豪门?”杨德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这怕是不好弄,毕竟他们中间很多人本身就是关中豪门,让他们自己对付自己,不太可能。
有句话殿下应该明白,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
在这个基础上,他们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
“这个本王明白。”李恪闻言笑道,“暂且不管,怀之先生只管去联系就是,到时候本王自有安排。”
李恪话刚说完,一小厮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杨妃请殿下进宫。”
一听到是杨妃喊他进宫,李恪当即说道:“那本王先进宫,府上的事儿就交给怀之先生了。”
说完,李恪当即抬腿就走。
而看着李恪远去,杨德也是微微皱眉,李恪想做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而且也是支持的,只是如今的大环境对于李恪而言,并不友好。
皇宫中,李恪一脸笑意地给自己母妃请安。
而杨妃也早早准备了一桌酒菜,笑道:“恪儿有些时日没有进宫了陪母妃吃饭了吧?”
“都是孩儿的错。”李恪当即起身道,“近来属实是忙了一些,倒是孩儿的不是。”
杨妃闻言笑了笑,拍了拍李恪的脑袋,笑道:“恪儿又长高了不少,也该就番了。”
一听杨妃这话,李恪直接就愣住了。
就番?
“可是谁给了母妃压力?”李恪当即问道。
杨妃笑道:“哪儿有什么压力,只是你如今也这么大,按理说早就该就番了,拖了这么多年,本身就不合规矩。
而且,如今高明也是愈发强势,地位也是愈发稳固,没胜算的。”
站在她的位置上,她是真不希望李恪去和李承乾争。
毕竟李承乾如今是个什么地位,哪是李恪可以抗衡的。
“就番与否哪是孩儿能决定的。”李恪摇了摇头,道,“这一切,还得看父皇的意思。”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的,毕竟如今刚刚看到点儿希望,哪儿能轻易放弃。
而且,那个位置,不管是对谁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杨妃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你其实应该明白的,虽然如今你父皇给了你很多机会,但不管是你父皇还是满大唐的官员,他们更属意的还是高明。
高明回长安,对于大唐的意义太过于重大了。
单从这一点儿你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这个道理孩儿懂。”李恪说道,“可如今不管孩儿争是不是争,都不是孩儿能决定的。”
杨妃闻言,也不再多言。
当下,两母子简单的吃了顿饭后,李恪就离开了。
回到府上,李恪摇头道:“皇后可能给母妃施加了压力,想让本王就番。”
“就番?”杨德闻言也是一愣,“不过如今殿下要不要就番不是杨妃能决定的吧?就以如今的趋势来看,陛下也不会允许殿下如今就番。”
“是这个道理。”李恪说道,“如今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父皇之所以让本王出任长安府尹,不就是为了给皇兄制造一个对手么?
说句难听的,就算没有本王,也会有其他兄弟,这是父皇的手段,完全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说到这些的时候,李恪也有些无奈。
虽然他身份尊贵,但真要说起来,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
如今长孙显然是盯上他了,要说不担心,不可能。
只是他显然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近少折腾一些吧。”李恪说道,“真要让皇后抓到我们的痛脚,是决计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说完,李恪揉了揉脑袋,也是一脸的头疼。
同一时间,皇宫,李二正在听密谍司的老内侍汇报近日的消息,闻言笑道:“看样子这大唐是真不平静啊。
树欲静而风不止。”
老内侍正准备开口之时,一小黄门走了进来,说道:“陛下,蘷国公求见。”
一听到蘷国公求见,李二都愣了一下,刚刚他们才聊到刘弘基,这下人就来了,李二笑道:“这人啊,还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