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不是傻子,见这龟兹国王和鄯善国王一唱一和的,当即就猜到了两人的打算。
不过也没人拆穿他们就是。
“要本王说的话,此番大明既然想用商业来图谋我西域,那我们就只能将冲突限于商业方面,不要试图用武力去解决问题。”龟兹国王说道,“你们别忘了,当初大明答应过我西域,二十年内不对我西域动刀兵,所以,不要给大明任何动用刀兵的机会。
说到底,在军事方面,我们终究还是赶不上大明,这一点儿,我们也得承认。”
“确实,大明这些年的军事实力比之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高昌国王也是点了点头,道,“听闻之前大明出兵吐蕃的时候,不过是启用了一支刚刚成军的长明军,就大破吐蕃。
而像当年一战成名的怨军、征西军居然都没有动……”
说到这里,众人都是相对无语。
当年的怨军和征西军就已经很离谱了,现在居然还蹦出个更离谱的长明军,这不是给他们压力么?
“其实也未必不能用武力解决。”于阗国王却是摇了摇头,道,“听闻这些年,西域有不少马匪专门劫掠商队……”
“打住。”他话都没说完,龟兹国王当即就说道,“你别指望用马匪来解决此番的事儿,你信不信,只要大明的商队出事,不管是不是马匪干的,大明都会在第一时间出兵,别指望和他们讲道理。
道理这个东西,要拿实力来讲。
人家比我们强,那就是道理。”
于阗国王想做什么,他哪里猜不到,不就是冒充马匪洗劫大明商队。
其实如果只是一次半次的那倒还好,可大明在各国那么多的商队,你要洗劫完的确能大赚一笔,可问题是,这么大规模的洗劫商队,大明还跟你讲个锤子道理。
“不是。”于阗国王摇了摇头,道,“据本王所知,大明这些年好似在各国都有兴建兵器作坊吧?
要是我们洗劫了他们的兵器作坊,难道不足以在军事上抗衡大明?
至少在军械上,莪们不至于落后太多。”
“哼!”一听他这话,鄯善国王当即就冷哼了一声,“你见过他们兵器作坊做出来的兵器?
在座的,估计没谁没打过那兵器作坊的想法,但有人见过兵器作坊具体是做什么的么?
每天倒是热闹得很,隔三差五也是大车小车的往大明拉,可说到底,谁都没见过。
万一这就是大明设计的一个诱饵,故意引诱我们的呢?”
“的确。”高昌国王也是点了点头,“真要说起来,大明在西域各国都兴建兵器作坊这一事,本身就不靠谱。
正常来说,谁会把军械这等要事,放在别国?
而且还放了这么多,真就不怕自食其果?
所以你那个想法,还是趁早打消了好。”
“这不行那不行,那我们就干看着?”于阗国王顿时就摇了摇头。
当然,他其实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
而龟兹国王却是说道:“武力不可取,毕竟大明不动用武力,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当然,我们也的确得在军事上有所作为,该有的防备还是得有。
至于说此番,其实我们商业上不是没有对抗大明的能力,真要联合起来,不说旁的,各国的权贵把持的商业只要联合起来,也不是一股小势力。
不敢说能比大明更强,但抗衡一二的能力总是有的。”
“那我们要怎么做?”鄯善国王问道,“如今的问题是百姓闹事,我们能抗衡住大明商人,有什么用?”
“为什么没用?”龟兹国王说道,“这次,大明的那些商人不是说因为大明的原因歇业了么?
他们既然不做了,那我们盘过来就是,这些年,想必各国国库都充盈了不少吧?
这点儿钱粮拿得出来吧?”
“可如果大明商人宁愿不做生意,也不转让出来那又如何?”于阗国王冷哼道,“别忘了,大明此举的意图本身就不是做生意,只是用这种无耻的手段图谋我西域罢了!
做不做生意对他们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不管大明商人愿不愿意将自己的生意转出来,我们只要这么去做了就行了,这是我们的态度,当然,这个态度不是给大明的,而是给我们自己百姓的。
让他们借机认清大明的嘴脸。
是大明的那些无耻商人不给他们活路,而不是我们。
你们别忽略了,这些年,大明在我们西域各国做生意,因为其口碑,不管是在百姓还是在那些给他们做事的人心中,都有着极高分量。
甚至,这些年已经有不少百姓偷偷摸摸的跑到大明置办产业了。
这已经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当然,如果他们真的不肯转手他们的生意,那我们就自己兴建工坊就是,说白了,不就是给老百姓找点儿事儿做么?
只要我们各国都联合起来,这点儿问题也是问题?”
“说得简单。”于阗国王不屑道,“你怕是不知道大明给那些百姓开的什么酬劳,就我们那点儿家底,能支撑多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