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这可都是本官亲自命后厨准备的,想必延族这段时间在大明风餐露宿,也不容易,今日,老夫与延族不醉不归。”
说罢,长孙无忌举杯,道,“本官敬延族一杯!”
“不敢不敢。”许敬宗连忙端起酒杯,道,“当是下官敬郡守一杯才是。”
待他端起酒杯,两人也不管谁敬谁,反正都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长孙无忌便拉着许敬宗说道:“延族也知道,陛下将这浇河郡交于老夫治理,为的就是在这浇河郡有一番作为,毕竟日月山那等不毛之地都能成为一通都大邑,我大唐洮河两州总不至于还不如日月山吧?”
“那是自然。”许敬宗闻言说道,“不管是从底蕴还是从地理环境又或者建城规模来说,日月山都没法和洮河两州相提并论。
郡守也知道,下官不日之前才从日月山离开,也算是见识过日月山的繁华。”
“延族快说说。”说到这个,长孙无忌便急切地问道,“这日月山究竟有何神奇之处?为何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就有了今天这光景?”
许敬宗见长孙无忌这急切的模样,倒是有些好奇,要说长孙无忌没有亲自去过日月山,他信,但要说长孙无忌不知道日月山的情况,这个他是万万都不信的。
“延族有所不知。”长孙无忌一见许敬宗这反应,当即便笑道,“本官虽然也派了不少人去日月山打探情况,但他们哪儿有延族的眼光?这个中细节,他们哪儿有延族看得通透?”
许敬宗什么人,长孙无忌难道还不知道,这家伙,能力如何姑且不说,但却是极为爱面子,他今后还要用得着这家伙的地方,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许敬宗也不疑有他,的确,长孙无忌这话还真没说错,哪怕是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回郡守的话,下官在日月山虽然停留的时间不长,但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嗯?还请延族一一道来。”
“日月山之所以有今日的繁华,最大的仰仗便是商业。”许敬宗说道,“整个日月山,超过一半的人不是直接经商就是依靠商业有关的产业在谋生。
这也是为什么日月山能在短时间内发展成一个通都大邑的原因,没办法,日月山的商业氛围太重了。
加之有许多东西,除了日月山,其他地方也没有,这也吸引了大量的客商云集日月山。
不过这也给日月山埋下了一个致命的缺点。”
“额?”长孙无忌问道,“什么缺点?”
“无人务农!”许敬宗道,“可能郡守也不敢相信,偌大的日月山,包括周边居然没一几个人务农,这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日月山危矣!”
长孙无忌笑而不语,这事儿他自然知道,不过见许敬宗说得一包子劲儿,自然不愿打破他的积极性,当即便点头附和道:“这倒是,正所谓民以食为天,日月山此举,的确不妥。
不过那终究是别人的事儿,延族啊,你看我们浇河郡当如何发展?
你也知道,浇河郡下辖的两个州府都是大唐最贫瘠的州府,但即便如此,那也要比大明王廷强太多了,如今的日月山俨然成为了西北的一颗明珠,我大唐自然不能落于人后才是。”
“虽然日月山有诸多问题的存在,但要想在短时间追上日月山也不容易。”许敬宗叹了口气说道,“毕竟日月山发卖的很多东西,都是不可替代的,别的不说,就说那纸张,只要那纸张生意还在做,日月山就衰败不了。
虽然此番下官也从大明王廷带回来不少工匠,但听他们说,他们的工艺也就是做些什么日用品的。
在大明王廷的工匠之中,都只算最普通的那种。
说到这个,倒是下官失职。”
“延族哪里的话。”长孙无忌笑道,“能带回来这么多工匠就不错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在冷笑,要是掌握那些核心技术的工匠,你能这么轻易就带回来?
许敬宗也是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弄到那些核心工匠,不过这些工匠也够我们暂时用的了。
毕竟,如今大明王廷所生产的物什在我大唐都属于一物难求,而我浇河郡虽然土地贫瘠,但人口却是不少,我们大可以借用这将近两百工匠在浇河郡大兴工坊,到时候单就工坊所带来的利润就能让我浇河郡大兴啊!
毕竟比起大明,我们不管是在地利还是人力方面,都有着更多的优势。”
“延族此话倒是和本官不谋而合。”长孙无忌笑道,“这样,此事就交由延族全权处理,还别说,在你在大明王廷的时候,本官已经在浇河郡兴建了二十余座工坊,这就全交给你了。
此事若是做得好,本官定当上奏陛下为你请功!”
“下官定当幸不辱命!”许敬宗一听这话,当即就激动了。
这是好事儿啊,关键是有大明珠玉在前,这差事儿怎么看都是能出政绩的。
“还希望延族莫要让陛下和本官失望才是。”长孙无忌说着,又端起酒杯道,“来,本官提前预祝延族在我浇河郡大放异彩。”
“下官谢过郡守的提携之恩。”许敬宗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说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