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躬身道:“这可是好事儿,若非今日是王爷的葬礼,理当庆祝一番,不过妾身还是要恭喜二爷才是。”
对她来说,真的是好事儿,慕容婉秋如今在大明王廷正愁没有自己人辅佐,这会儿有慕容孝永去大明任职,怎能不是好事儿?
“就是这职位,是不是太低了点儿?”
她这话一出,身后的慕容婉秋当即就站了出来,说道:“母妃,话可不能这么说,孩儿如果没记错的话,大明的刑部如今好像就二叔这一个郎中,上面即没侍郎,也没尚书。
只要二叔做出了成绩……”
“官职倒是无所谓。”慕容孝永当然明白这话的弦外之音,当即说道,“主要是婉秋一个人在日月山,做叔叔的我也得过去帮衬一下不是。”
高昌王妃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甚好。”
她是真的欢喜,只有慕容婉秋的地位牢不可摧,她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
当下,她对自己那个女婿又多了一丝满意。
自己稍微一个暗示,两人在没有任何沟通交流的情况下,就来了一次神交,这女婿,那是真的懂她的心思啊!
“婉秋,等回了日月山,有什么不懂的要多请教你二叔,在殿下面前,不妨也多替你二叔美言几句。”既然不担心慕容孝永惦记她身子,她的态度立马就转变了,“二爷,婉秋日后还需要你多多提点才是。”
“孩儿知道的。”慕容婉秋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如今也的确需要这样一个人。
“这是自然。”慕容孝永当即说道,“都是一家人,未来我们慕容家想要走得更远,还得仰仗婉秋才是。”
他这话是实话,大实话。
他为什么愿意放弃浇河郡,不就是有这个原因在么?
如果未来的慕容婉秋能给李承乾留下一儿半女,李承乾再回大唐登基为帝,慕容婉秋的孩子不是没机会的。
真要到了那时……
说到这里,众人难免又把话题扯到了慕容婉秋身上,主要还是催促她早些有个身孕傍身。
而在这期间,慕容孝永和高昌王妃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改嫁之事。
都是明白人,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宣之于口。
这世上哪儿来的什么仇恨啊?至少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接下来几天,都是处理慕容孝隽的后事。
……
目光再看向长安。
自从李靖等人出征以后,朝堂上就明显多了几分死气。
武将确实很讨人嫌,事儿多,不守礼,各种各样的毛病一大堆。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朝堂上的时候,那朝堂上的确要多了些生气,这些家伙虽然咋呼,但有些时候也能起到调和剂的作用。
就好比尉迟敬德,程咬金这些家伙,有他们在的朝堂,虽然少了些礼法,但确实热闹啊。
这些家伙,功劳有了,或者说功劳太大了,不折腾一下,李二不放心,他们也睡不安稳不是。
“代国公他们可有军报送回来?”李二坐在大殿之上,有些意兴阑珊地问了一句。
其实他知道没有,真要有的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房玄龄闻言,出班躬身道:“回陛下,还是前些时日的军报,暂且还没新的军报送回。”
“这日子天寒地冻的……”李二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也幸亏有长明商号折腾出来的一些皮货御寒,要不然这日子,我们的那些将士可就遭了罪了。”
“这倒是。”魏征说道,“今年入冬之后,长安做皮货生意的明显比往年多了不少,这倒也弄出了一门新的营生。”
他如今是坚定的太子党!
不是说他要投资李承乾,是他想看看李承乾的这种模式,最终到底会如何。
所以他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李承乾。
这么做其实是有悖他自己原则的,但作为一个经历了玄武门之变的幸存者,他真的害怕再来一次了。
皇朝的每一次更迭伴随的都是血雨腥风,他就想看看,李承乾的这种做法到底能不能打破这个魔咒。
由外而内的太子,纵观千古都没见过。
“这倒是。”萧瑀也在一旁说道,“今年长安兴办了不少皮货作坊,倒是给了不少人安身立命的机会。”
萧瑀单纯的就是实事求是,但魏征的意思可不是这个,他是在给李承乾分担火力。
谁叫李承乾赚了钱……
李二心累,我他妈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李承乾这一年确实做了很多,全天下人都乐意听,可唯独就他不乐意。
因为他这一年,好像有些欠缺了。
“报!洮州捷报!”就在这时,大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李二都呆住了,我……
这人是真念不得不是?
洮州的急报,十有八九就和那个兔崽子有关!
关键是,这家伙又干嘛了?
“捷报?”
房玄龄等人也愣了,啥捷报?
这会儿洮州兵力能自保就不错了,还能有捷报?
一瞬间,他们也想到了李承乾,众人又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