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有利用慕容婉秋的想法,但也就局限于打打感情牌而已,像这种近乎以命犯险的方式,他真没想过。
说到底,慕容婉秋也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可慕容婉秋听他这么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父王下定决心,也只有我父王反戈一击,殿下才能在未来一战中拥有更大的胜算。”
李承乾依旧是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哪怕是输了这一仗你也得先养好伤再说!我李承乾就算想要这天下也不会拿自己女人的安危去换!
真要是输了,大不了这一摊子我不要了!带你们回大唐,他慕容伏允还敢阻拦不成!”
“不行!”一听李承乾这么说慕容婉秋虽然心里美滋滋的,但嘴上还是说道,“大明是殿下的根基,是希望也是退路,岂能放弃……若是如此妾身当是殿下的罪人,更是大明的罪人,万死难赎,这样……”
两人商量了半天,最终一人退了一步。
李承乾同意慕容婉秋去,但慕容婉秋也必须先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势。
这事儿就比较有意思了,至于内里的玄机,还真不足外人道。
反正他们两人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
至此,两人相视一笑,跟着,李承乾就把伊原晴喊了进来,先让伊原晴给慕容婉秋清理一下伤口。
如今的伊原晴,处理一些简单的外伤,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在这方面,就算是巢正亲自上也未必就比伊原晴强多少,毕竟在外伤一道上,两人水平差距不大。
再说了,纵使是异族,这年头也讲究一个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还是一国王妃,这要是不注意点儿,未来对慕容婉秋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所以在这方面,大家都很谨慎。
……
话分两头说,另一边,浇河郡。
慕容孝隽送走了慕容伏允的使者,整个人都有些意志消沉。
从这使者的反应来看,这家伙就是一脸的不满意,这回到伏俟城还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的编排呢。
没办法,慕容孝隽只好又让人带着厚礼追了上去。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慕容孝隽怎么也想不到,他纵使是把金山给搬过去,人家该整他还是得整他,利益不在一个点上,不整他整谁?
次日,当使者回到伏俟城的时候,也是马不停蹄的就向慕容伏允复命。
“大汗,浇河郡那边可能也有些难处,如今怕是拿不出这么些粮食。”
听到使者的回复,慕容伏允倒是愣了一下,这慕容孝隽是真有异心了?这要是换做以往,慕容孝隽就算自己饿肚子,也要先给他弄些粮食来。
现在倒好,直接就是一句拿不出来?呵呵,这他妈的是要造反啊!
“浇河郡今年赚了个盆满钵满。怎么可能没有钱粮?高昌王这是欺君罔上!”一旁,西海王拓跋钊倒是出言讥讽了两句。
而慕容伏允听到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谁说穷,你浇河郡都没资格说穷。
这意思,就是不听招呼了呗。
“大汗,高昌王的确没有欺君的意思。”使者闻言,急忙说道,“微臣在浇河郡探查过,高昌王的确没什么粮食了。”
“不可能。”拓跋钊立马嚷嚷了起来。
这话,纵使是慕容伏允也不相信。
闻言,他斜眯着眼盯着使者,道:“该不会你收了人家什么好处,故意在此为其开脱吧?”
那使者闻言,立马露出了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连忙说道:“大汗冤枉啊,浇河郡的确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微臣去的时候,浇河郡的粮食早早就落到了那些牧民的手上。
浇河郡的确拿不出更多的粮食出来了。”
听使者说完,慕容伏允却依然不太相信。
粮食都分给浇河郡的那些牧民?
你在逗我吧?这些家伙不从那些牧民手中强取豪夺就谢天谢地了,还将自己的粮食分出去,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这般想着,慕容伏允眼神更加狠厉地盯着使者,近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真的没有收别人的好处。”
原本还硬挺着的使者,见状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跟磕头虫一样:“大汗明见,微臣真的没有收高昌王的好处……
对了,微臣临走之时高昌王倒是派人送了微臣一些东西,但微臣至今都没打开过,根本不知其中究竟为何物,而且一回到伏俟城,微臣就马不停蹄的来向大汗复命了,东西都还在王帐之外,不信大汗一验便知。”
“混账东西。”慕容伏允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将跪在地上的使者踹了个狗吃屎。
心里也是更加的愤慨,当下就让人去将慕容孝隽送给使者的厚礼给拿了进来。
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拓跋钊他们的计谋。
包括使者所说的一切,都是他们一开始安排好的。
就算慕容孝隽没有给使者送礼,他们自己也会安排这一幕。
为的就是利用慕容伏允的疑心。
要是所有人都说慕容孝隽的不是,就慕容伏允的性格一准儿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