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斥李承乾的时候,哪一句‘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到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
这八个字,当真是言简意赅。
至于房玄龄没说完的话,他也明白。
士族为什么能称之为士族,就是因为他们家大业大,族人众多等。
房玄龄这是想撕一道口子出来。
还别说,从去年的崔明远到现在的卢正卿,士族还真未必撕不开一道口子。
当然,房玄龄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在还击士族。
他一心振兴文教,结果上次士族那些家伙居然想抨击朝堂才刚刚开始的文教振兴,他岂能一点儿动静都没。
之前之所以没有反应,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
现在,时机刚好。
“那就让卢正卿去。”李二笑道,“好像还要安排一支护卫对吧?”
“对。”房玄龄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护卫数量不能过百。”
李二点了点头,道:“这事儿就安排给席君买,让他挑选九十八人,随卢正卿一起出使大明。”
听李二这么一说,房玄龄也就不再多言。
“来,诸君,饮胜。”李二笑了笑,便端起了酒杯,“别忘了,今夜可是郡王的庆功宴。”
李孝恭闻言笑了笑,便第一个站了起来:“饮胜。”
接下来,那就真的是饮酒作乐,倒是无甚好说。
而在太安宫中,李渊难得的一个人小酌了两杯。
自从退位后,他不是在造人就是在造人的路上。
对于他来说,好像除了造人,也确实无事可干,没事儿干,不就只有……
这些年,他可是给李二添了不少弟弟妹妹,不过对于这些事,李二也不在乎,也没法在乎。
不过从李承乾在吐谷浑站稳了脚跟后,大明王廷明扬大唐后,李渊倒是乐意抽出一个造人的空隙,一个人小酌两杯。
他就在等,等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最后怎么收场。
摆明的说,他就是想看戏,看一场大戏。
都说知子莫若父,这话是一点儿不假,李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有发言权的,否则,他当初怎么会说出那句‘比起高明更是不逊半分?’他不知道这话会传到李二的耳朵里么?
他知道的,但他就是故意的。
别忘了,他也当过皇帝的。
当初的李二还是秦王的时候,就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否则他为什么要立李建成为太子?
不就是为了压制李二么。(剧情需要,别抬杠。)
当然,很多人觉得李建成是嫡长子,所以立为太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真有那么简单?
毫不夸张的说,大唐的半壁江山几乎都是李二打下来的,李渊他心里没点儿数么?
父弱而子强在普通人家的确没什么问题,但是在皇室,尤其这个父还是皇帝,那就是大问题。
以己度人,他忌惮当时兵强马壮的秦王。
那么如今的李二会不会忌惮自己的那个绝对堪称少年英才的儿子?
会的,这是一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二只会越来越忌惮。
别看李二现在还很骄傲,有着自己的坚持。
呵呵,你就等吧,等到他上了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等到李承乾羽翼渐丰的时候,这两父子之间的对决,才真正的开始。
权利这个玩意儿啊,那真的是世间最诱惑人的东西。
只要沾染上了,谁又会放弃呢?
“陛下,天凉了,早些休息吧?”李渊刚喝完杯中酒,便有一内侍说道。
李渊笑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内侍说道。
一听他这么说,李渊点了点头:“都这么晚了?”语气中带着些意外,不过很快又笑道,“休息吧,朕还要多活几年呢,未来啊,是真的精彩,可能还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
内侍一听,笑而不语。
也就只有这位敢这么想。
“那今夜陛下要那位妃子侍寝?”内侍笑道。
李渊摆了摆手,道:“算了,朕要好好将养一下了,不然未来哪儿还有好身体看戏?”
他知道这话会传到李二的耳朵里。
但他在乎么?
他在乎个屁,多年前他就诅咒过李二的儿子也会手足相残,这样的话他都说过,他还在乎这些?
再说了,李二还能拿他怎么着不成。
李二谁都敢杀,能杀,但唯独不敢也不能杀李渊。
哪怕是李渊突然自己暴毙了,李二都得向全天下人解释。
因为大唐以孝立国,就这么简单。
至于说李二和李承乾最终会走到哪一步,那就难说了,反正李渊觉得,这两家伙最后搞不好就会有一场大战。
所以他才想要多活几年,这样的大战,他只要看一次此生便再无遗憾。
至于说最终谁胜谁负,呵呵,跟他李渊有什么关系?
他就只是想看一场大戏罢了。
纵使,那一对父子都死了那又如何?
难道说他李家还没有人能继承这硕大的江山不成?
帝王无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