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孝隽没说错,一群人的攻守同盟需要绝对的信任,绝对的!
但他们之间哪儿有绝对的信任?
谁又知道其他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会不会真有人借着他和慕容孝隽在浇河郡纠缠的时候,暗中大肆的走私发一笔横财?
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就如慕容孝隽说的,这只是查获的第一起,那么没查获到的呢,还有多少?
他不敢想。
利益啊,永远是拦在人性上的一座大山。
坚不可摧!
“派人去通知西海王,顺便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定城王当即说道。
他不相信这是拓跋钊的意思,但正因为不是拓跋钊的意思,这才最可怕。
这说明他们底下的那些人也开始动了心思。
而刚刚折回浇河城的慕容孝隽也是有些好奇,从定城王的反应来看,这事儿不是他做的。
可不是他也不是自己,那会是什么人做的?
“派人去查一查,这事儿到底是谁做的。”慕容孝隽说道。
而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张五哥等人已经折回了浇河城。
慕容孝隽以为他们带有大量的货物,其实,他们带上的货物全都留在了案发现场。
“接下来,开始在浇河郡散布消息。”张五哥说道,“就说有人因走私获利颇丰,如果时机合适,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你们也可以对外出售一些大明的货物。
但切记,不能暴露自己,作为密谍,暴露身份意味着什么你们都懂。
最后提醒你们一句,莫要学吐谷浑的那些人,被利益所蒙蔽了双眼,我们那位殿下是什么人,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
只要忠于王事,未来马上封侯也并非不可能。”
“五哥放心好了。”普祁马上说道,“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当初进入密谍司也是我们自愿的,再说了,这一年多以来,殿下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就是,五哥你这是瞎操心。”有人说道,“跟着殿下,未来还怕殿下亏待了我们不成?当初那般艰难的时候,殿下都没亏待过我们。”
张五哥笑了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既如此,那大家就去准备一下,吐谷浑和大明,迟早必有一战,而浇河郡可能就是这场大战的关键,大家在执行任务的同时,也要小心一些。
我希望,当殿下雄兵北上之时,各位都还在。”
“那是自然。”普祁当即附和了一句。
就在众人准备再次离去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五哥,日月山来消息了。”来人当即说道。
一听他这么说,张五哥便知道是之前普祁的提议日月山给答复了,当即点头道:“说。”
“殿下同意了我们之前的建议,不过也有限制,主要还是怕将来大战一起,我们自己的兄弟深受其害,而且,这些军械不能卖给慕容孝隽。”来人说道。
听他说完,张五哥和自己预料的对比了一下,这才说道:“既然殿下同意了,这一次你们也顺便把这件事儿给办了。
不过要记住顺序,既然我们已经造成了大家都以为有人在暗中走私,那么就先把消息放出去,不说坐实,起码也要让大家都有这样的怀疑才行。
这样的话,那接下来我们用军械引诱他们继续走私,这些家伙才会更容易上钩。”
“放心吧,这事儿莪们都干多熟了。”众人顿时笑道。
就这事儿,他们确实没少干。
当然,为了他们能在浇河郡扎根,李承乾也是没少投入。
说完,众人这才散去。
而等他们离去后,张五哥则是立马派人将浇河郡最新的情况传回了日月山。
忙完了这一切,他也带人离开了临时落脚的地方,进入大街后,迅速淹没于人海之中。
这个落脚点,基本上不会再用了。
接下来几天,浇河郡便有了一个传言,说是有人依靠和大明的走私发了横财。
当这样的消息传到慕容孝隽的耳朵里时,他笑了。
果然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是无数次。
但他一点儿都不担忧,现在该担忧的人可不是他,而是定城王,这压力,瞬间就给到了定城王那边。
事实上也是,当定城王听到这样的传言时,那叫一个恼怒。
他派去给拓跋钊送信的人已经回来了,拓跋钊明确表示他没干过这事。
这也就是说,他们手底下的那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关键是,他不知道这些到底是谁的人,更不知道,到底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他们后面那些人的意思。
可不管是谁的意思,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要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些家伙已经动了心思,可能他手下都有人在做这样的事。
虽说这些人都是他们的手下,但当这些人有了自己诉求的时候,那就不再是小问题。
更可怕的是,如果他们背后还有人,那就说明他们的攻守同盟其实就是一个摆设,这些家伙,不在乎他的处境。
毕竟,他现在也有严查走私的任务,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