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何力有些担心。
两千多人,真要叛变起来,还是有不小的动静的。
李承乾摆了摆手,道:“无妨,只要告诉他们,达延芒结波已经回到吐谷浑了,而且,从始至终,达延芒结波都没被我们俘虏过。”
契苾何力有些不懂,这就行了?
“你跟他们说就行了,他们能明白的。”李承乾道。
他为什么在俘虏了达延芒结波后,见都没见这个家伙?也没让这个家伙露过面?
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两千俘虏么。
在这个年代,人力就是生产力,他怎会轻易放过这些家伙?
“对了,你暗中让人调查一下,那些对我们大明王廷心生恨意的,留一个心眼儿。同时呢,也在他们中间培养几个领头的,这样的人,得精挑细选,越是往日里不被众人看得上的,越要重用。
最后再告诉他们,之前大家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但既然他们如今成了我们的俘虏,那么就必须接受失败者的惩罚,三年,为大明王廷充当三年苦役,本王放他们离开,同时,也允许他们三年后,加入大明王廷。
届时怎么选择,由他们自己做主。”
临了,李承乾又补充了一句。
分化矛盾,培养矛盾和制造矛盾,这一手,李承乾是真的玩了个得心应手。
契苾何力不懂其中的深意,但还是去做了。
当他将所有俘虏集中到一起,告知他们达延芒结波已经回到了吐谷浑,并且大明王廷从没有俘获过达延芒结波时。
他顿时从那些俘虏中看到不少人面露绝望。
这一幕让他很是不解。
紧跟着,就将李承乾剩下的安排,也一一告知,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
三年,长么?
反正不短,但这是希望不是!
是以,当李勤俭和伊原锡来挑人的时候,一群俘虏都很踊跃。
哪怕是没被挑上的也没有太多的失望,开山掘石又不是多难个事儿。
一时间,日月山再次忙碌了起来。
而李承乾则在帐房中谋划着打出去!
既然要和大唐建立榷场,那么他就需要要掌握赤水源和大唐的交界处。
就在李承乾谋划这些的时候。
几匹快马正在朝着长安狂奔。
有程咬金送往长安的三方互不侵犯条约,也有崔明远开设榷场的奏章,还有牛进达送往长安的连弩以及他与李承乾两人商议的价码。
而在长安城,太极殿。
大朝会开得那叫一个热闹。
众人吵哄哄的,而之所以开成这般模样,还是因为李承乾。
无他,魏征的奏章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陛下,世间何时听闻过子与父和亲的?简直荒谬绝伦!”崔御史率先开口道。
很快,一群人站了出来,纷纷表示从未见过如此荒唐之事。
别说他们了,李二都觉得头疼!
活见鬼了!
他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儿。
之前,他看到魏征的奏章时,都气笑了!
老子就想给你安排个婚事,你小子居然给老子整了一出和亲?
你确定没开玩笑。
恰在这时,黄门传来了魏征求见的声音,众人顿时一惊,这魏征不应该还在出使大明王廷么?这就回来了?
李二也是一愣,赶紧传魏征上殿。
这事儿,也就魏征最是了解不过了。
不多时,魏征上殿。
“老臣魏征,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李二道,“爱卿何故这般匆忙回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魏征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绝对是刚回长安就来上朝了。
叹了口气,魏征道:“还不是为了老臣奏章之上所说的事。”
“秘书丞回来得正好。”崔御史当即站出来问道,“下官正有一事不明,为何秘书丞的奏章之上,竟会提出如此荒谬绝伦之事?
纵观史书,何来父与子和亲,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崔御史可知老夫从何处而归?”魏征不答反问。
崔御史当即说道:“秘书丞这是明知故问,满朝文武谁不知道秘书丞是去了大明王廷?”
“既然知道,崔御史为何视而不见?还信口雌黄污蔑老夫!”魏征说道。
崔御史有些蒙圈:“这话从何说起?”
他可没有针对魏征的意思,主要是这家伙,战斗力忒猛了一些!而且自身实在是太硬,咬不动……
“老夫的奏章上,哪一字哪一句提及了父与子和亲?”魏征冷笑。
回来之前他就知道,这事儿在朝堂上难免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那些士家大族,他们更是不能接受。
这在他们看来,于礼数不合。
“秘书丞这是当我们满朝文武都是傻子不成?”当即,有人站了出来,说道,“谁人不知大明王廷的明王,乃是当朝太子殿下,这不是子与父和亲,又是什么?”
“你也知道是大明王廷。”魏征不屑道,“老臣乃奉陛下之命出使大明王廷,鸿胪寺有备案,陛下赐有亲笔国书,即便是在大明王廷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