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也无妨。”
对于日月山,他还真不在意,左右不过是一群孤魂野鬼,不管它背后有没有李承乾的影子,对他来说都够不上太大的威胁。
贺鲁有一点没想错,要想在这片草原上真的掀起风浪,李承乾不行。
只有他们两兄弟可以。
相较于李承乾,他们两个都有不少自己的拥趸,争斗起来,哪怕那些旁观者,也会适时的选择一方加入。
至于李承乾,除了那些孤魂野鬼,谁敢投奔他?
就算如今的日月山是他在坐镇,真到了大战一起,每一个吐谷浑人都有一招必杀技对付李承乾,没办法,这是他们与生俱来就拥有的优势,也是李承乾生来就注定的劣势。
怪就怪李承乾选错了战场。
之所以之前想对付李承乾,那不过是他想把大唐也拉进来,为的也只是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不过如今达延芒结波来了,他不得不暂停这个计划罢了。
可以说,不管是在他看来,还是在达延芒结波看来,这草原上真正的棋手都只是彼此。
李承乾,在大唐他是太子,但是到了草原上,他啥也不是!
只是,他们如何又能想到,是人就有自己的私心。
赤水源的这场大戏,注定了不是他们两人能左右的,慢慢的,将有更多的人投身到这场大戏中来。
不过,随着他们之间的博弈,赤水源的局势将变得更加的迷幻。
……
而此时,普禄勃齐带着一群人在草原上狂奔,自从楼宁派人再次劫杀他们之后,那日子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这会儿,众人都是满身的血污,显然是刚刚从一场血战中脱身。
不过,众人倒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一个二个都是一脸的笑意。
只不过因为满身血污,这也使得他们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些瘆得慌。
“咋样,杀舒坦了吧!”摆脱了追兵后,普禄勃齐打趣着万俟璞等人。
万俟璞也是一脸的大笑,道:“舒坦!还是你们会玩,弓配连弩被你们玩得那叫一个熟练。”
说着,万俟璞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腰间的连弩。
虽然射程赶不上弓箭,但效率值那完全不是弓箭可以比拟的。
“这算啥,也就是现在日月山也才刚刚装备这些弩箭,不然我们明王殿下说什么也得给你们也配上。
瞅瞅你们手上的手套,肩上的披风,腰间的酒壶,哪怕是胯下战马的马蹄铁,哪一样不是我们日月山智慧的结晶。”
和万俟璞一起合作这么久了,两人很对胃口。
都是战场上厮杀的勇士,心心相惜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一旁,方平见追兵已经被他们甩得不见了,说道:“回叔孙部吧,先修整一下,这杀了一天一夜,大家伙也都累了。
完事还要把伤兵送回日月山,事可还不少。”
说到伤兵,万俟璞那是感慨万千:“你们日月山真这么神奇?我发现不管多重的伤,只要到了你们日月山好像都没多大问题。
上次普老六两只脚都被马蹄踩烂了,听你们说送回日月山还捡回了一条命。”
“那是自然。”说起这个,普禄勃齐一脸的骄傲,“我们殿下说了,只要是自家的兄弟,能救就一定得救,哪怕明知道耗资巨大,知道救回来以后也无法再上战场,那也得救,老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方平笑着搭腔道。
普禄勃齐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话,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你瞧瞧,我麾下这些家伙,为什么一个个敢战,而且敢死战,那就是他们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如今的日月山算不得强大不错,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日月山的光明,终将照耀在这赤水源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说李承乾带给这群人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就是信心。
日月山一天一个模样,一天一个惊喜,总是在不断的加强他们的信心。
以往,他们要是被楼宁的人劫杀,一个个也敢战,但那一定是悲壮而惨烈的,每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战的,说白了,那种战斗是充满了绝望的,哪怕是战死,脸上流露的也是遗憾和愤怒。
但如今不同了,如今的他们虽然依旧敢战,敢死战,但和以往的心境却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
他们依旧悍不畏死,但绝不是绝望。
他们很清楚,只要不死,日月山都会倾尽全力救治他们,哪怕是死了,勇山之上,也将有他们的一座丰碑,四时不漏的屹立在那儿。
所以,哪怕如今他们被楼宁的人不停的截杀,但众人没有一个人面露惧色,也没有一个人吵吵着要回日月山躲避。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受了伤,就会被送回去,但众人还是没有选择如此卑劣的手段逃离战场。
他们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也太清楚他们如今的所作所为对日月山意味着什么,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有了初级阶段的信仰!
“日月山啊,真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万俟璞感慨了一句。
他想起了那个年岁不大的少年人,虽然只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