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长安那鬼地方,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多,有些时候放个屁你都得按照规矩来。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
“我倒是羡慕殿下的生活。”房遗爱由衷地说道,“要不殿下回去的时候带上我一起回去吧?别的不说,就我这一把子力气,怎么也得勇冠三军吧?”
“你?勇冠三军?”李承乾乐道,“你当你冠军侯呢,还勇冠三军,上了战场,就刘三这样的,一个能打你俩,想啥呢,带你去,本王是去开疆拓土的,又不是带娃的。”
李承乾这话是真缺德。
啥叫带娃啊?
人家房遗爱那是志在沙场!想不靠老子,就凭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被李承乾这么一说,居然成娃了,这让房遗爱很是不满,若不是碍于李承乾的身份,一准儿邀他来场一对一。
“堂兄在吐谷浑大展神威,不如给我们讲讲异域风情吧。”李景仁笑呵呵地说道。
他年岁不大,比李承乾还小一岁,李道宗之所以把他弄过来,其实就是给李二、也给李承乾卖个好。
李承乾听他这么一说,乐了,当即很是陈恳地说道:“真不是我不愿意带你们去,那边没你们想得这么好,而且最近我在肃清赤水源的一些势力,草原上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你们这会儿真要过去的话,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如今的吐谷浑,凶险异常!”
他想弄走这些家伙,但得讲方式方法。
“怎么个凶险?”房遗爱一听就来劲儿了,不单单他,程处亮和李景仁也是伸长了脖子等着下文。
他们仨,两老子都是武将出身,另一个又生来孔武有力,对打打杀杀的事情,那叫一个狂热。
“那是相当凶险。”李承乾说道,“就说现在吧,慕容顺正在集结大军,准备和我们做一场,真要从实力上来说,那肯定是敌众我寡,但不是我吹牛,咱是一点儿不带怵的!
刚刚不是说我在肃清赤水源的一些势力么,就是因为他们想打我大明王廷的主意,所以莪就派了人先下手为强。
被动挨打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谁敢伸出爪子来,我就敢剁了它!
想当初,我仅仅二十来人,不一样纵横草原如入无人之境。
仅是短短数月,闲庭信步之间,便闯下了如今偌大的基业,我会怕他?他就是倾巢而来又如何?
男子汉大丈夫,不敢说所向无敌,但纵使战至最后一人,本王也敢跨马上前,怒喝一声,何人来犯,速速报上名来,本王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牛逼吹着吹着就吹嗨了,李承乾一时间还真没收住,不过却是听得几人心痒难耐。
要想利用他们这些人,不可能用骗,毕竟都是大家族出来的,哪怕是半大孩子,那也不是傻子。
再说了,他们身边那些亲随,更是没一个傻子。
真要用骗的法子将人骗过去,那就是把人往死里得罪。
虽然李承乾不在意,但到时候人家心怀芥蒂,出工不出力,反而坏事。
所以说,对于日月山的情况,他大多会如实相告。
对于这些年轻气盛,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来说,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多大的亏,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其实就是最好忽悠的。
李承乾要做的,就是激发他们心中的血性。
“对了,我手底下还有一支少年军。
都是和你们年纪相仿的半大小子,好家伙,那些家伙比你们还莽,一个二个都嚷嚷着要上阵杀敌,听说最近操练起来比赵岩他们还狠,其中有几个那骑射,你们就根本没法比。
尤其是姚大和叔孙钰,这两家伙,那骑射说是百步穿杨都不为过。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叔孙钰要强一些,毕竟人家是马背上长大的,姚大不过是我当初在泾阳捡到的一个小乞丐,骑术这方面,确实赶不上人家。
不过跟你们比的话,那倒是绰绰有余。”说到这里,李承乾就像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般,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上阵杀敌啊,真要比家世的话,他一个小乞丐,哪儿有资格和你们比!”
几人那个气啊。
都是热血上涌的年纪,听李承乾这话,他们这些公爷王爷的儿子,还不如一个小乞丐,关键是李承乾临了还补了一刀,啥意思?
我们只配拿家世和他们显摆呗?
我呸!
咱也是爷们儿好吧!
“不行,殿下,这次说啥都要带我去,我就不信了,咱需要和他们比家世?就算不靠家里咱也不比他差!”房遗爱顿时就嚷嚷了起来。
他在长安可是打遍同龄无敌手,如今被一个小乞丐给压了一头,他能乐意?
乐意个屁!
关键是,这个叫姚大的小乞丐,居然还只能屈居第二!
“就是就是……”
“就是个屁!”李景仁话都没说完,就被程处亮打断了。
李景仁顿时转头看向他说道:“咋的,你不想去?”
“这跟去不去有关系么?”程处亮说道,“亏得你俩还读过书,什么就算不靠家里咱也不比他差?那明明就是比他强了太多好不好!”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