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毕竟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像类似以德报怨这种“不良”行为,他是坚决不会做的。
当然,记仇这种事他也不屑为之,毕竟,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一天天的都这么忙,谁有空掏出个小本本来记这些?
至于说遇到当场报不了的,那该苟还得苟,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他表现得云淡风轻,但是杨林三人缺是呆住了。
要是这样做的话,那都不是得罪崔家了,这根本就是摆明车马炮,直接开始打擂台了啊!
关键是,你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了,我们还得留在这里面对崔家的怒火。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有些没底了。
这不行啊。
扛不住啊!
“公子,那个……”杨林有些吱吱呜呜的,这话他没法说。
虽然他也想赚这個钱,但如果要明火执仗的和崔家打擂台,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没谱。
“无妨。”李承乾自然知道他们担心些什么,说道,“虽然我走了,但我会跟他们打招呼,当然,商业上的正当竞争我不管,不过,在经商这一块,你们不会没信心吧?”
“如果是单纯的商业竞争,那我们还真不怕他们。”王姓商人一听,当即就说道。
虽然这些年被崔家逼得连一家铺子都没了,但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他还是瞧不上崔家那一套。
对于这一点,李承乾倒是没怀疑,说实话,没意义。
毕竟这是他的生意,就算借崔浩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用那些龌龊的手段来竞争,但正规的商业手段,他会怕么?
所以说,没意义。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李承乾摆了摆手,说道,“安心的赚你们的钱就是,至于其他的,不用你们操心。只要你们听我的安排,相信我,今后赚的钱只会更多!
你们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么一个东西能赚钱吧?”
一听李承乾这话,众人又是眼前一亮。
如果说李承乾还有类似手套这样的赚钱买卖,他们真的不介意和崔家打打擂台。
商人看重的永远都是利益,崔家很厉害,很庞大这不错,但这里终究是泾阳,并非是博陵与清河。
如果是在这两个地方和崔家打擂台,那没得说,他们一准儿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但在泾阳,他们还是愿意试一下的,尤其是当李承乾说过会给崔家人打招呼,仅限于商业上的正当竞争。
要是这都不敢,那他们还做什么生意,回家逗孩子好了!
没了后顾之忧,杨林便问道:“那公子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谈不上吩咐。”李承乾说道,“不过这几天你们倒是可以安排一些人去几个士族家开的粮铺买粮食。”
“这是为何?”王姓商人有些疑惑。
你不是说要让崔家的粮食烂在库房里都不让他们卖出去一粒么?怎么自己还要去买?
李承乾摇了摇头,这年头的商人,赶后世还是差太远了。
“你以为你们今日来我这里,崔家人不知道?”李承乾说道,“既然他们知道,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换句话说,我现在找你们,能为了什么事情?
所以说,你们从我这里离开后,要是一点儿动静都没,人家肯定会怀疑我们在筹备什么东西,这很有可能影响到我们之后的计划。
但如果这个时候,你们都组织人手去他们粮铺买粮食,那他们又会怎么想,无外乎是我出了高价让你们帮着我购买粮食。
那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
“再次限制粮食交易。”杨林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好歹他也是商贾世家出身。
李承乾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道:“对,也不完全对。限制粮食的交易量是肯定的,但如果他们贸然这么做的话,先不说老百姓答应不答应,我们那位知县大人肯定不会答应。
虽然他也是崔家人,但他还是泾阳一地的父母官。
泾阳遭灾这么些年,老百姓一直食不果腹,好不容易今年有收成了,他肯定不会坐视老百姓拿着钱都买不到粮食。
所以说,崔家肯定还会想其他的办法。”
几人点了点头。
这的确,崔明远虽然也是崔家人,但在泾阳的官声,的确不错。
这一点,杨林知道得最为清楚,如果不是崔明远,他几个铺子未必就保得住。
但话是这么说,他们还是不明白,崔家究竟会怎么做,沉吟片刻没有思绪后,杨林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其他两人也是一脸认真的听着。
到了这会儿,谁敢说这少年不会做生意?
“你们忘了,他们是读书人,读书人最擅长什么,左右言论啊。”李承乾说道,“他们一定会以泾阳连年遭灾,又有人暗中囤积粮食为由,限制粮食的交易量。甚至还会大肆宣扬,暗中囤积粮食的人,想把泾阳的粮食运到别的地方。
这本就是一举三得的事,既限制了粮食交易,又为我日后运粮食离开制造了麻烦,最后还给泾阳老百姓卖了一个好。
你看,我们限制粮食交易,可都是为了把粮食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