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有这不大的泾阳城。
但是这会儿,李承乾这般问,他倒是不能这么回答,沉吟了片刻,崔明远才说道:“公子之心胸,吾辈不及。但公子自幼锦衣玉食,对底层老百姓的谋生手段却是多有误解之处。”
听他这么说,李承乾笑了。
对于崔明远这个人,他不了解,但昨天赵岩几人也在城里打听过,别的不说,这崔明远的官声却是很好,老百姓对他也很是信服。
不管他是不是崔家人,至少凭这一点儿,就值得李承乾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李承乾还是对唐朝,尤其是唐初时期的士族有些误解,可能是曾经小说看多了,反正在他以前看过的小说里,这些士族没几个是好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的读书人,真没几个大奸大恶之徒,最多也就是为了家族蝇营狗苟,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县令大人言之有理,我的确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体会过底层老百姓的谋生之艰,确实不应信口胡说。”
李承乾的姿态放得很低,听得崔明远频频点头,读书人都有个烂习惯,就是希望自己的说教能让当事人心悦诚服的接受。
单从这一点来说,崔明远就觉得这太子还不错,能听人劝,可能有些时候行为狂悖了一些,也不过是孩子心性罢了。
但就在他这般认为的时候,李承乾话音一转,又说道,“但如果知县大人觉得我刚刚所言,不过是因为那妇人操持贱业而使我对其轻慢,那可就冤枉小子了。”
说完,李承乾就笑意盈盈地看着崔明远。
崔明远明显诧异了一下,虽然李承乾语气平和,但言语中透出的意思却是一点儿不平和。
“公子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