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儿子吃完饭,就走在路上随便逛逛。
母子感情很好,经常会去街上。
这时,路上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到他们面前,怂恿他儿子卓兴远买下一束花,卓兴远很乖巧又很孝顺,立马扫码付钱,张雨婷接过花,看到女孩的脸,她惊讶的发现这个女孩和之前遇上的小女孩长的很像。
等张雨婷醒悟过来的时候。
卖花的小女孩已经走远了。
张雨婷将儿子送到学校后,总感觉心神不宁,她浑浑噩噩的开着车,拿着花糊里糊涂地走到了天桥下面,虽然是晚上,但是天桥这里还是亮如白昼。
她看到面前站着了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乞丐,衣衫褴褛,薄薄的衣物看起来根本无法抵御寒冷的天气,脚上打着赤脚,两个女孩乞丐。
两个女孩长的很像。
简直像双胞胎。
就是一个年龄大一点,大约十几岁的样子,穿着破破烂烂,一双红色的皮鞋已经被磨的破掉了。
一个年龄小一点,大约五六岁的样子。
穿着她之前为她买的新裙子。
张雨婷惊喜的抓住小女孩的手:“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小女孩不说话,奋力挣脱了她的束缚。
她的力气惊人,也不知道她瘦弱的身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她快速的躲到了中年老乞丐的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中年男乞丐朝着她摇摇手,她便不受控制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一个佛像。
佛像很轻。
抱在怀里没什么份量。
接着,中年老乞丐还嘴里不停的念着:“受我佛像,万事皆顺,你我皆苦,万事可渡。”
张雨婷最近也跟着念着:“受我佛像,万事皆顺,你我皆苦,万事可渡。”
中年男乞丐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去吧。”
张雨婷便摇摇晃晃拿着佛像回了家。
整个过程,她很清醒。
但是,她没有办法阻止。
自此,她每天虔诚跪拜这个佛像,一看就是一整天。
嘴里也不停的念着那句:“受我佛像,万事皆顺,你我皆苦,万事可渡。”
……
说到这里,桑晚亭一惊:“难不成又是邪像?”
张雨婷哭的停不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只要一天不看到佛像,我便寝食难安,心中很难受,我很清醒又觉得自己很困惑。”
到现在,她都没能弄明白。
那段日子她究竟怎么了?
桑般若摇头:“恐怕这次这个邪像没有这么简单。”
众人一阵狐疑。
“后来呢?”桑宴北问着。
张雨婷又继续说着:“后来,我的儿子回来了,看我每天跪拜这个佛像,与之前判若两人,我们母子因为这个佛像吵了无数次架,我很痛苦,可是我又离不开佛像,为了不让自己再看到佛像,我当晚吞下了一整瓶的安眠药。”
“就是为了摆脱佛像。”
“后来,是我儿子发现了问题,将我送到医院,捡了一条命回来。”张雨婷痛苦的说着,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知道是佛像出了问题,于是,我儿子从医院回来就背着我将佛像砸了。”
说到这里。
张雨婷又哭了。
她虽然清醒了。
可是,他的儿子却出事了。
事情变得更加离谱。
桑般若小手一抬,将这块空间调暗一些,从阴阳戒指里放出了卓兴远的鬼魂,经过了一夜的修整,他的魂魄凝实了不少。
卓兴远的鬼魂感应到了自己的父母,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急忙飘出来。
桑般若立马让他显行,让其一家三口团聚。
张雨婷看着鬼影子,不敢置信的喊着:“兴远!”
“是你吗?”
卓兴远的样貌已经被桑般若恢复成了生前原本的样子,一脸清秀,斯斯文文,是个阳光大帅哥,他死后的样子太惨,怕父母见了会伤心。
桑宴北现在看到他,可比那个狂躁的鬼魂看着顺眼多了。
卓兴远痛苦的点头:“是我。”
张雨婷崩溃大喊:“儿啊!”
几年来的思念将她日夜吞噬,要不是为了儿子, 她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张雨婷想要上前,却直接从鬼影中穿插了过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手,全身战栗。
卓嘉程见状,也好似明白了,他痛苦的喊着:“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卓兴远难过的摇摇头:“爸爸、妈妈,我早就已经死了!”
“你们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的一缕残魂!”
听闻此话。两老都呆了。
“儿啊,你不是去留学了吗?”张雨婷不敢置信的摇头,哭的撕心裂肺,一遍一遍的去尝试抓住他的手。
却一遍一遍穿过。
张雨婷这才真的相信卓兴远死了,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痛的仿佛呼吸不过来。
桑般若这下,看到卓兴远的面相了,
他的印堂平滑丰满、龙角骨丰隆。
所谓龙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