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谔将军指着军事地图接着说:“横山北部是戈壁沙漠,南部是黄土高原,如果我们完全占领横山,整个西夏就会失去天然屏障,我们可据高以临彼,若想攻击西夏首都兴庆府易如反掌!”
会议室里将领们听得都很兴奋,宣抚使韩绛不太懂得军事,但他完全信任种谔,他问道:“那将军的计策是?”
种谔用手指了指西夏罗兀城说:“欲取横山,必先取罗兀城!我的计策就是突袭罗兀城!”
欧阳烈问道:“那罗兀城有多少敌兵?”
“据我们侦查,西夏枢密使哆腊将军亲自率兵三千屯驻罗兀城,这也说明了西夏对此城的重视程度!”
欧阳烈请示道:“末将愿带六千人马夜袭罗兀城!”
韩绛笑道:“好!大家激情很高!种谔将军,你系统的布置一下!”
“好的,大人!我计划三天后发起对罗兀城的攻击,目标是拿下罗兀城和周边九座军寨,由欧阳烈主攻罗兀城,其它九位将军各带三千人马,每人负责攻打一座军寨,我负责中军协调。军令如山,不得有误!”
“遵令!”
韩绛看到众将领情绪高涨,十分高兴,立刻拍板说:“好!大家都遵照种谔将军的布置去执行!分头准备,务必获胜!”
“喏!”
散会后,将领们各自回营备战,欧阳烈也回到自己的军营,欧阳烈将军级别原本比种谔将军要高一级,不受种谔的节制,而且两人也不在一个地方驻军,他俩只是互闻其名但没有共过事。由于要在横山地区对西夏组织会战、发动攻击,宣抚使韩绛把周边环路的军队将领都征召在一起,由于此时种谔将军在边陲声名鹊起,受到了韩绛的提拔和重用,实际让他担任了军中的主帅。
欧阳烈虽然对种谔将军很佩服,所谓英雄识英雄。但欧阳烈知道,种谔将军作战虽英勇,性格还是有缺陷的,所以两人没有什么深交。对种谔将军更深入的了解,欧阳烈是他从义子李星口中得知的。
李星就是当年欧阳烈在清风寨剿匪时收下的义母李大娘的孙子,欧阳烈虽然长期在外征战,但与李星的书信往来一直没间断,他经常寄去钱物和书籍,督促李星读书和习武。而李星对读书兴趣不大,对习武却非常感兴趣,他遍访周边名师苦学武艺。
李大娘去世时,欧阳烈亲往祭奠,闲暇中指导了李星的武功,特别是骑箭和槊枪之法。欧阳烈说:“现代战争骑兵为主,骑射十分重要,马背上作战,槊、矛、锏对铠甲的破坏力极大,你要刻苦学之!”
“是!”李星拉着欧阳烈的衣袖不肯松手,恳求说,“义父,我想同你去前线杀敌!”
“你现在随我去前线就是送死,再苦练三年到前线找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
“我这次来,特地为你带来一匹我缴获的西夏毛蚶将军的宝马!”
“谢谢义父,真是一匹好马!”年轻的李星摸着油光滑亮的马鬃毛,爱不释手。
“我再送你几本兵书,李靖兵法你格外要下功夫研读!”
“好嘞!”自此,李星每天研读兵法,练习骑射和槊技没有间断过。
星换斗移,春秋更迭。时间不觉过了两年半,李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辞别家人来到边境,由于与义父约定的三年时间未到,他不敢去找欧阳烈。
恰巧,此时种谔将军威名在外,李星便只身来到青涧城寻找种谔将军,在军营门口他掏出拜帖和一封推荐信给守卫说:“小人李星,想拜种谔将军为师,请求能成为种将军的徒弟,劳烦您转交给种谔将军。”
守卫推脱道:“这?我们不好转交,还是你自己交给将军。”
“这些小意思,你们拿着!”守卫不肯转交,李星便使了些银子给四个守卫。
一个小头目对另外三个守卫说:“你们看好大门,我去把信交给将军!”
李星随身带的这封信是前几年李星到沧州拜见退休在家的义爷欧阳虎将军应李星要求所写的,信的抬头虽然没有具体的收信人名字,只有“推荐”两字,但落款却有“欧阳虎”几个字。
种谔将军正在大帐中思考,突然,卫兵前来报告:“将军,军营外有位年轻人想要拜师学武!”
“这兵荒马乱的前线,他要拜何人为师?”
“此人自称李星,想拜将军为师,成为您的门徒,这是他的拜师帖和推荐信。”
种谔将军本不想收门徒,但出于礼貌还是草草看了李星的拜帖和推荐信,然而拜帖和推荐信的内容并没有打动他,让他吃惊地是推荐信中有欧阳虎将军的亲笔题名,他好奇地说:“那就让他进来吧!”
李星走进大帐向种谔将军行了跪拜礼,说:“弟子向师父请安!”
种谔摆摆手说:“不急拜师,你是哪里人,到这里做甚?”
“小人李星,祖籍沧州,自幼喜爱习武,想到边疆立功以求光耀门户。今闻种将军威震寰宇,特请求拜师学艺!”
“那你与欧阳虎将军的关系是?”
“噢,他是我义爷爷,我是他的义孙!”
“欧阳虎老将军最近可好?”
“我义爷爷欧阳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