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九发指了指一处祠堂样子的建筑说:“那里有个宗祠,实际是个指挥所,旁边驻扎着侬夏卿约二千名寨兵乡勇,他们打仗大烟不离手,战斗力不强,容易解决。”
杨元卿将军对陈充说:“由你和侬九发负责带人攻占它,并消灭寨兵乡勇!”
“遵令!”
侬九发指着特磨寨后面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说:“那山叫宝月山,有险关三处,最着名的是宝月关,连山峭壁,石矾嵯峨,易守难攻,侬智光所带三千兵马就驻扎在此,每日训练,战斗力甚强!等到我们完全拿下特磨寨后,他们一定会得知消息,加强戒备!”
杨元卿将军问道:“那如何是好?”
“宝月山的营寨缺水源,只有小山井一处,如果我们派几个会武功、身手好的人,利用夜晚摸进去,在水井里投放些毒药,这险隘不攻就自破了”
杨元卿将军说:“太好了!我来安排!”
侬九发指了指特磨寨后面的一条江,说:“这条江叫西洋江,杨文广将军讨伐逃入大理的侬智高获胜归来,想趁势灭掉特磨寨的残匪,当时正值雨季,江水暴涨,水流湍急,宋军无法过江,只得退兵而还,当地民谚叫‘久困西洋’。”
肖知州说:“噢,民间传说中的‘久困西洋’,原来在这里!”
侬九发又指着特磨寨两侧的灌木和森林说:“告诉士兵,这两侧的灌木和森林不要轻易进入,里面有大量竹尖陷阱,他们虽有记号,但不容易记,我也说不清楚!”
陈充感叹道:“这侬智光处处设防,太险恶了!”
杨元卿命令道:“立刻传话下去,告诉所有战士,不要擅自进入灌木和森林区。”
传令官答道:“是!”
陈充问杨元卿将军:“将军,那我们大军几时行动?”
“分头准备,今天夜里两点钟行动!”
众将领齐声答:“遵令!”
夜里两点,村寨万籁俱寂,天空乌云密布,山里雾气弥漫,侬九发带领宋军来到第一个了望台,了望台其实是竹子搭建的方形高台,高约10米,长宽各五米,高台上有人负责了望,高台下面是个小院子,里面驻扎着十几名士兵,门口有两名穿铠甲的士兵把守。
“什么人,口令?有什么事?”
“我是侬九发,茄子,夜间查岗!”
“哦,是九发将军呀,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来的,怎么就你一人站岗?兄弟们都睡了?”
“今天雾大,了望台什么都看不清,没人值守,门口应该有两人值守,另一位站岗的兄弟突然拉肚子回房休息了,其他人也都睡了。”
“你好好站岗,我带人进去检查一下火烛安全!”
站岗的士兵敬礼道:“是,长官!”
侬九发向身后的宋兵使个眼色,三个宋兵趁其不备,一个用衣物捂住站岗士兵的嘴,一个人勒住脖子,一个人搂住他的双腿,站岗的士兵挣扎了几下就窒息死亡了。
侬九发一挥手,说:“轻点声,冲进去占领高台,杀掉房间里的敌军!”房间里的守兵正在酣睡,都被悄无声息地干掉了。
侬九发带领宋军又接连占领了另外两个了望台,他命令手下说:“快放飞三只孔明灯!”
守候在寨子外边的杨元卿将军看到天空中升起的孔明灯,便知道侬九发率领的先锋队已经控制了特磨寨的大门及三处了望台,于是命令道:“马匹留在寨子外,随我徒步悄悄进寨,全军保持迅速安静!”
侬九发在池塘边与杨元卿、陈充两位将军及肖知州大军汇合后,杨元卿将军问侬九发:“先锋队进展还顺利吧?”
“一切顺利!”
“好!按预订计划分头行动,速战速决!”
“遵令!”
杨元卿让副官带着人去西面竹楼抓侬智高的家眷,自己亲自带人来到南面竹楼抓侬智光。这侬智光一般住在宝月山的兵营里,但最近酋长侬夏卿给他找了个美女叫阿月。所以,他就常驻在特磨寨了,整日与阿月卿卿我我,十分缠绵,这天夜里也是这样,侬智光与阿月一番巫山云雨之后,便睡得像死猪一般。
侬智光住的竹楼为二层,防卫森严,共有二十名警卫守卫,楼下及院中有十六名守卫,二楼入口处房间还住着四个警卫。
杨元卿率队杀掉了一楼四个守卫大门的警卫,其它警卫睡得香都没反应,侬智光也没醒,杨元卿命令道:“肃清一楼房间及院内的敌人,其他人随我上二楼!”
二楼有个警卫起床准备解手,刚开门看见宋军涌上二楼楼梯,赶紧去敲侬智光的房门:“咚咚!主帅,不好了啦!宋军来偷袭了,快跑呀!”
阿月听到敲门声,惊慌地叫道:“主公快醒醒!”她用手摇着侬智光的肩膀。
侬智光揉揉眼睛问道:“半夜三更的,是谁呀?”
杨元卿一剑刺死了这个警卫,一脚踢开了房门,大喝一声:“侬智光你没想到吧,是我!”
侬智光在床上惊叫道:“你是谁?”
“大宋六州兵马主帅杨元卿!快快下床束手就擒吧!”
侬智光还想抵抗,但宋军又涌进三十多人来,侬智光只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