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智高知道母亲阿侬与广源首富李掌柜悄悄结婚并同居,十分生气,他叫来族弟侬智忠说:“这样,你今夜帮我做件事。”
“神神秘秘的,做什么事情?”
“你带人到李府去,把李掌柜和他的儿子都杀了,把李家的财产全部没收交给我!”
“为什么?他可是你继父呀!”
“什么狗屁继父!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若立国当上了国王后,我母亲阿侬就是皇太后,我父亲侬存福就是先帝,那李掌柜算什么东西?是皇父?是太祖?”
“噢,这下我明白了,他就是个累赘!”
当夜,侬智忠带着百十号士兵冲进李府,在床上将李掌柜揪起,五花大绑地押到李府后花园,连同他的三个儿子一起杀掉了,吓得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阿侬惊恐万分,几年后还时夜里常做着噩梦,惊叫而起,李家的其他人都被连夜赶走,李家的财产被侬智忠占有。
侬智忠抗拒向交趾国进贡黄金,还杀了交趾派到广源衙门中的都监,交趾皇宫新王宫因没钱造停工了,李国王恨的是咬牙切齿,在朝会上气急败坏地喊道:“快派人去镇压,快!杀他个鸡犬不留!”
郭太尉慌忙问道:“陛下,派谁去呀?”
“就是你!”
“陛下,杀鸡焉用牛刀!那几个小蟊贼真需要我去吗?”
“少废话,快去,我的金子没了!”
太尉郭将军只得带着四千士兵前来征讨。消息传到广源,侬智高赶紧召开军事会议。
会上侬建侯和侬智忠十分紧张,惊恐地问侬智高:“太尉郭将军率领的四千人马明天就到广源了,我们手下的两千士兵只有五百人打过仗,这如何是好?”
侬智高叹了一口气:“我们对交趾作战就没有胜利过,大不了再输一回,我们再次躲进深山。”
黄师宓笑而不语,侬智高看看黄师宓说:“军师是不是有妙计了?”
黄师宓展开地图说:“只要你们听我的,这次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
侬智高对黄师宓十分信任,说:“师宓老弟,这次就由你出任总指挥,我任命你为大将军,我坐镇后方配合。”
“那我需要借你一样宝物!”
“什么宝物?尽管拿去!”
“你的佩剑!”
“好!”侬智高解下腰中镶金的佩剑递给黄师宓。
黄师宓高举着佩剑说:“此剑就是军令,违者必斩!诸位听明白没有?”
参会的三十多名军官齐声答道:“明白!”
“好!现在我命令侬智忠将军。”
“到!”
“我推算明天上午巳时,交趾兵将渡过牛头溪,交趾郭将军一向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料定我们不敢主动进攻。侬智忠,你率兵五百埋伏在芦苇丛里,待敌人半渡,你率兵杀过去,待敌人全渡,你佯败,往牛头山里牛头寨逃窜,到牛头寨必经牛头洞,这洞长500米,你务必将交趾兵吸引到牛头洞来!”
“好嘞!”
“侬建侯将军听令!”
“在!”
“你带领五百人在牛头洞进洞口山上两侧埋伏,多备些干柴和桐油,待敌人大部进洞后,你立刻在山上扔下被点燃的干柴,用大火封锁进洞口,之后再率兵攻击未进洞的残余敌军,不得有误!”
“遵令!”
“黄纬听令!”
“是!”
“你带领五百人在牛头洞出洞口山上两侧埋伏,多备些干柴和桐油,待看到进洞口浓烟升起,立刻在山上扔下被点燃的干柴,用大火封住出洞口,不得有误!”
“遵令!”
黄师宓想了想,补充说道:“侬智忠,你率领的五百人跑出牛头洞后,上山帮助黄纬他们扔被点燃的干柴越多越好,待敌人逃窜,你和黄纬率兵在后面追,不得在前面堵,听到没?”
“听到,大将军,你在哪个位置,带多少人?”侬智忠有些不明白,又问道,“那为何我不能直接在牛头洞出洞口外正面拦截他们?”
“我带十人在牛头山上立帅旗喝茶,诸位只要听到我的鸣金声,不管战事进行如何,都必须撤军。至于为什么不让你正面拦截敌兵,你自己去悟去!”
侬智高问黄师宓:“大将军,那还剩五百名士兵如何安排?”
“跟随您保护后方!”
侬智高站起身润润嗓子说:“大将军安排的事项大家都知道了?我警告你们,如果不听大将军安排,回来不要怪我六亲不认!”
“是!”
“散会,都去准备吧!”
果然,第二天巳时,太尉郭将军率领四千交趾兵出现在牛头溪,这牛头溪不宽也不深,宽约五十米,深约一米。太尉郭将军根本没把侬智高放在眼里,一路同副将说笑:“对付这几个山贼兴师动众的,值吗?”
副将笑嘻嘻地说:“太尉,这可是趟美差!”
“何以见得?”
“我听之前的都监说过,侬智高在广源的宅子里,安放的几座纯金的佛像可值老鼻子钱了,这回小的们要是收缴了,一定奉献给太尉!”
“让手下都盯好啰,告诉他们:谁上缴,我给他官升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