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西夏中秋节显得异常冷清,长期的征战造成民不聊生,每天晚上都实行宵禁,今天也不例外,城内的关卡满是身穿铠甲全副武装的士兵,兴庆城内百姓灯笼都懒得挂,一丝节日的气氛都没有。
晚上,刚下过雨,街道上湿漉漉的,月儿没有露出脸,天空中团团乌云压城,不时响起几声干雷,乌鸦被吓得惊慌地四处飞散,许多人家早早就睡下了,屋外偶尔听得见几声马蹄声,这马蹄声正是李谅祚的御辇和卫队从此经过。
没藏讹的相府倒有几分欢乐,沿着府墙挂满了方形贴着“福”字的灯笼,没藏讹和家人屋里屋后的忙着,没藏讹不停地叫唤:“皇上一会儿就到了,都仔细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这肉可以下锅了,时间刚好!”
“这八仙桌抹一下,酒可以端上了,酒盖先不要开!”
“你们几个到大门口迎候,皇上来了立即通报!”
没藏讹处理完面上的事情,又诡秘地拉着没藏西来到书房,小心翼翼地问道:“乜浪罗安排好没有?”
“爹,儿子都已安排好了!”
“他带多少亲兵来?”
“连他一共十三人!”
“这数字有些不吉利呀?”
“没事!爹爹放心,相府的贵宾厅筑有暗室,外边根本看不出来,也没人知道,我让乜浪罗他们藏在里面,只等你摔杯为号,他们就破门而出!”
“没想到当初你建议在贵宾厅修筑一个暗室,现在还起作用了!”
“那是!等到我们劫持了皇上,就把他关押在暗室里!”
“这主意好!”
“爹爹,孩儿弄不明白,您为何不调动军队围攻兴庆城,或在皇宫策动禁军造反去推翻李谅祚,这样效果不是更好嘛?”
“儿啊,爹一直在犹豫,要不是李谅祚这样逼我,我也不会对他痛下杀手的!”
“我看您就是太爱姑妈没藏太后了,你向她承诺过辅佐李谅祚当皇上,所谓:舅舅大似天,外甥坐上边,舅舅疼外甥,疼到心里头。这些就是你的软肋!”
“真让你说对了!没想到我儿当侍郎才几天,进步不小啊!”
“我上班让手下为我讲解三国风云曹操,有些体会!”
没藏讹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书房门扉上被走廊灯笼投射出一个女人头影,没藏讹对没藏西做了个不说话的手势,他悄悄走到门前,猛地打开门,屋外一个女人正倚靠在房门上偷听,门突然被打开,只见她踉跄了一下,险些被摔倒在地,没藏讹定睛一看竟然是儿媳妇萧氏。
没藏讹不动声色,笑着问道:“儿媳好大的兴致,来我书房做甚?”
萧氏惊慌地捂着胸口说:“妈呀!吓死我了!”
没藏西生气地说:“你怎么不去前厅后厨帮忙,到这侧院干嘛?”
萧氏转转眼珠编着话说:“我是来找郎君你呀?”
没藏西没好气地说:“找我有何鸟事?”
“奴家想问今晚上什么酒?”
“酒不都上桌了吗!”
“奴家只是想确认一下!”
没藏讹小眼珠转了转,奸笑地说:“哼!大胆!我看你是来打探消息的吧!”
萧氏吓得赶紧摆摆手,跪下说:“公公,误会,我什么都没听到,奴家什么都没听到!”
没藏西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脸面,厉声问道:“误会!我问你,你和皇上有没有奸情?”
“没有?真没有?”
“两个月了,宫里人都说了,你叫床声高着呢!”
“这些你都知道?那是皇上逼我的,奴家只是探望小姑子,偶遇皇上,他偏要带我去他的寝宫,奴家想逃也逃不了呀!哇哇——”萧氏说着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没藏西还想与她说些什么,没藏讹心狠手辣地说:“算了,少跟她废话,事已至此,把她绑了,把嘴给堵上就锁在这间书房里,回头我们再收拾她!”
“是!”没藏西把萧氏和书桌腿捆绑在一起,找了块抹布塞进她嘴里,锁上门,便又和没藏讹赶到前厅。
没过一会儿,管家跑步来报:“大人,皇上驾到了!”
没藏讹整整官服,对家里人说:“快!陪我出去迎驾!”
没藏讹带着家眷和佣人来到宰相府大门口,看到皇上的御辇已停下,司礼太监高声喝道:“皇上驾到,宰相迎驾!”
没藏讹带着家眷和佣人赶紧跪下磕头行礼:“恭迎圣驾光临!”
李谅祚慢悠悠地下了车,目光环顾人群,未发现小貂蝉萧氏,李谅祚不开心地挥挥手:“舅舅请起!”
没藏讹和没藏西赶紧为皇上引路向贵宾厅走去,李谅祚有皇帝的派头,也不忌讳什么私情,直接问没藏讹:“舅舅,朕刚才怎么没看见嫂子萧氏呀?”
没藏西皱着眉头支支吾吾说:“这——?这——?”
没藏讹老奸巨猾,头脑转得快,说:“回禀皇上,你表嫂萧氏她今天来例假,臣怕不吉利,就让她在房间休息了!”
李谅祚十分狡诈,笑着说:“没想到舅舅对表嫂很关心呀!表哥,嫂子来了大姨妈你都不知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没藏西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