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迭也顾不上指挥舰队和官兵,船只全部被火点燃,指挥也没用,兵卒已四处逃散,没逃出船舱都被活活烧死了。萧迭知道得把韩王萧惠大将军伺候好,跟着他好升官发财,于是,萧迭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一只手紧紧攥住萧惠的内裤,一只手拼命地划着水往岸边游去。
好在指挥舰离岸边不远,没费多少功夫两人就到岸堤上了,萧惠不会游泳,肚子里被呛入不少河水,人也处于半昏迷状态。萧迭对他进行了简单的人工施救,叫来亲兵弄来马匹把他驮在马背上,赶紧逃跑,没跑多远,萧惠肚子里的水就被颠得哗哗地全部吐了出来,人也完全清醒了,慌忙之中问道:“兄弟,我们这去哪儿?”
“撤退!回辽国!”
“我的舰队呢?”
“全都被烧化为灰烬了!”
“我的骑兵呢?”
“军营被西夏大军袭击,全部溃逃了!”
“妈呀!这如何是好?赶紧派人去通知皇上!”萧惠说完,又大叫一声,“老天爷唉!”嘴里喷出一团浓血来又晕倒了。
没藏讹看见空中有三盏孔明灯升起,知道水路已经得手,拔出腰剑高声命令道:“给我冲,杀!”西夏大队人马从黄土高坡后冲出来,喊杀声一片攻入了辽军营寨。
俗话说得好:“骄兵必败!”这辽军铁骑不太把西夏兵放在眼里,安营不扎寨,许多士兵的铠甲睡觉时都没有随身带,都放在运辎重的马车里,遇到西夏军突然袭营根本无力抵挡,只能上马逃跑,当兵的一跑,当官的阵势指挥不了也跟着逃跑,最后变成了全军大溃逃,西夏兵跟着后面追杀,辽军死伤两万多人,辎重丢得漫山遍野。
乜浪罗笑着说:“哈哈!摄政王,这辽军也不禁打!”
没藏讹冷静地说:“诸位不要高兴太早,辽军中路才是真正的敌人主力,快随我前去!”
“是!”
耶律骨亲率八万主力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夏境内挺进,一路上未遇到什么抵抗,耶律骨信心满满笑了起来,还哼起了小调,亲信耶律寒问道:“陛下今天为何如此开心?”
“朕想起了一匹狼的故事!”
“这新鲜,能否说与臣下分享?”
“好呀,这一路骑马也是无趣。”
“微臣洗耳恭听!”
“从前,有一户猎人进山打猎,看到一只幼小的公狼独自在山洞里饿得哇哇叫,他便动了恻隐之心,猎人一人住在深山里,无妻也无子女,百般地寂寞,于是,他把幼狼抱回家当狗仔养,甚至把它当儿子养,好吃好喝地伺候。幼狼渐渐长大了,猎人每次打猎都带着它,狼也帮助猎人捉猎物,人和狼相依为命,感情越来越深,后来,猎人渐渐老了,公狼娶了一匹母狼,便动了歪心霸占了猎人的家,猎人多次举枪想击毙此狼,怎奈每次都下不了手,老猎人只得含恨搬到山洞里去住了,每天睡在原来被救的幼狼破草垫上。公狼睡在猎人的炕头上,与母狼风花雪月生下了一个幼崽。又过了数年,幼崽也长大了,到了婚娶年龄,母狼为儿子迎娶了狼新娘,老公狼看到年轻的狼新娘美丽漂亮,又起了歹心害死了妻子老母狼,还把漂亮的狼新娘占为己有,老母狼儿子为了报仇与老子老公狼搏斗,最后与之同归于尽,狼新娘因惊吓落荒而逃。”
“真是一个凄惨的故事!”
“你猜想一下故事的结局如何?”
“狼新娘另有新欢了!”
“还有?”
“还能有啥?”
“老猎人终于可以回家了!”
“噢,我明白了,陛下是用这个故事说西夏的事,李昊与太子之死,正好是我们夺取西夏的机会!”
耶律骨骑在汗血宝马上大笑道:“聪明!朕就喜欢和聪明人在一起!”笑完之后,看了看身后的将军们,接着命令道,“众将听令,目标西夏首都,加速前进!”
“遵令!”辽军大队人马策马狂奔,绵延十几里地。
耶律骨率领大队人马又推进了五十多里来到一个高坡上,放眼望去前面一片平原,便命令道:“大军在此休整了一会儿!”
“是!”
休整完毕,耶律骨骑上马正欲发令继续前进,突然山坡下出现三个骑兵挥着手,都穿着辽军的服装,高喊:“皇上请等一等!”
耶律寒抽出鬼头弯刀厉声叫道:“来者什么人?速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刀口无情!”
“耶律寒大人,小的们是韩王萧惠的亲兵,韩王有紧急军情汇报,求见皇上!”
耶律骨赶紧问到:“韩王他有什么紧急军情汇报呀?”
“陛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
“韩王负责押运的粮草全都被西夏军给——,给——”
“快说,给什么了!”
“给烧毁了!”
“那他军队咋样了?”
“被打败了!”
耶律骨气得是怒目圆瞪,恨从肝边生,“啪”地用马鞭狠狠抽了韩王亲兵一下,骂道:“老子这次千辛万苦地准备,韩王萧惠这个蠢蛋,连个粮草都看不住,辜负了朕一片希望,看朕回去怎么收拾他!”
耶律骨的亲弟弟兵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