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端木魁和黑桃借助黑水河道,天麻麻亮时顺利地游出了城堡,两人没敢立即上岸,城堡附近岸边有巡逻队来回的检查,他俩又往前游,直到太阳升起离城已有两里地远了,找到了一个僻静处两人才爬上岸。
他俩穿好衣服,端木魁从口袋里取出几块牛肉干,说:“太感谢黑桃妹子了,打今个起,有我端木魁一块饼,就有小妹你的!”
黑桃显得十分悲伤,感慨地说:“将军对我下了即杀令!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我挣的许多钱都遗留在会所宿舍里,拿也拿不得,现在一无所有,让我今后怎么活呀!”说完泪如雨下。
端木魁一边用袖口替她擦泪,一边安慰她:“小妹不要怕,跟着我虽然担惊受怕,但生活还是锦衣玉食的!”
“你们男人说话就是靠不住!”
端木魁面朝太阳,双膝跪在地上诚恳地说:“我们草原人不敢在太阳面前说假话,我今天对着太阳发誓:娶黑桃为妻,今生今世不变心!”
黑桃听后又是热泪纵横,哭得更加厉害了。端木魁不知如何哄她,两手抱住她问了一句:“好不好嘛,发句话呀!”
少顷,黑桃缓过气来说:“好是好!以后可不能再让别的女人背你游泳了!”
“好!我答应你!我有老婆了,我要有儿子了!”端木魁大声地叫着,兴奋地将黑桃举过头顶,两手拨弄她的腰在空中旋转数圈,再抱在怀里又轻放在地面,两人在草丛里来回打了几十个滚,幸福地笑着、闹着。这种两颗心灵深处欢愉的感觉,他感觉在图公主那里没有,在清风寨当土匪时没有,在上京的青楼里搂着妓女也没有......
两人欢乐了许久,累了就嚼着牛肉干倚在一棵老树下休息。突然,前面河边一阵动静,有一个人影一闪一闪的。
端木魁对黑桃说:“老婆在此好生休息,我去去就来!”
“亲爱的,要小心!”
端木魁提着短剑就奔前去,河边这个人十分警觉,知道有人前来,在地上捡了一块碗口大的鹅卵石攥在手里。端木魁提剑走到近前,只见眼前这个男人全身赤条条的,前档部位用几片树叶遮羞,端木魁再定睛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对面的男人看清来者也是万分惊喜。
“耶律寒怎么是你,小帅哥混得如此狼狈?”
“报告将军!不,掌柜,为弟想死的心都有了,昨晚我躲进一辆粪车里,今晨被人倒在城外附近的粪坑里。我若爬不上来,死了,准被人浇到田里去了!”
“那你怎么会在河里?”
“我来河里洗洗澡、洗洗衣服,浑身都是臭味,衣服洗都洗不净,现在只要闻到臭烘烘的味道就不停地呕吐。”
“兄弟受惊了!”
“哎,掌柜,你怎么会在此?”
“你嫂子带我从水路出的城!”
“嫂子,难道图公主来了?”
“不要瞎说!我如今也想明白了,图公主只爱杨公子,强扭的瓜不甜。这黑水城的黑桃妹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混江湖最重要的是——义字,贤弟快随我拜见嫂子!”
端木魁领着耶律寒来到黑桃面前,黑桃正在眯着眼休息,耶律寒高声喊道:“属下耶律寒,拜见嫂子,祝嫂子万福!”
“妈呀,哪里钻出来个原始人呀,吓死人了!”黑桃眼一睁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老婆不必害怕,他是我手下叫耶律寒,是大辽皇族!”
黑桃总算平静了下来说:“噢,好的!”
“我们围拢过了,商讨下一步行动!”
“好!”
“兄弟,你和我选一人去趟黑水旅店,把我们马和行李取回来!”
“掌柜,你看贤弟我赤身裸体的,如何进城?”
“我看也是,那只有我去了!”
黑桃一把拉住端木魁说:“相公,不可!”
“为什么?”
黑桃冷静地说:“这城内白天还不到处贴着逮捕你的画像,你去不仅办不成事,反而赔了相公又折兵!只能我去!”
“那鬼山将军不是对你下了即杀令吗,你怎么去!”
“鬼山将军是下了即杀令,那只是在黑水春艳会所内,我又不是奸细,他不会全城通缉的。再说太监掌柜、嵬媚、嵬惑向将军汇报时,一定说我被杀了,否则,他们被将军问责都得玩完!”
“噢!是这样,那会所的人在街上万一认出你来怎么办?”
“放心!会所里的职员一般都不允许外出的。”
“老婆,这下我就放心了!你进城为贤弟买一套衣服,这是我旅店的房号和钥匙,你到酒店后先住在隔壁,看准机会再下手!马在后院的马厩里,应该只有我们两匹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没人看管。”
“好的,我记住了!”
“嫂子等我一会,我去拿钱!”耶律寒赶紧跑到河边从树枝上取下臭烘烘的袍子,从袖口的密兜里把钱都取出,给了嫂子三十两银子,说:“你先带着,多退少补!”
“好!你们等着,回来时间可能会晚些!”
“我们不急,老婆,安全第一!”
“好!不见不散!”
黑桃进了黑水城,为耶律寒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