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和,这几天身处仙乡,感觉怎么样啊?”
忙碌一周的刘备,在一周的最后一天,推开简雍的房门,来到简雍的面前,拉出一椅子,轻车熟路的坐下,一边笑着问候简雍一边提起茶壶为自己沏了杯茶,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中那般轻松写意。
他回忆着简雍这段时间在剧场里的经历,由于简雍的戏份不算多,因此简雍有着较之于他们更多的时间,自从简雍外出过一次后,简雍就将心思彻底沉在农学一事上。
至于简雍外出遇到了什么事情...
刘备也曾找到过甄德询问究竟,大致上就是,简雍不慎摔倒破坏了老农耕种的果蔬,简雍本想要说赔偿之事,结果不论简雍怎么说,老农也连连摇头,表示不需要赔偿。
最终还是甄德在临走前瞒着老农留了米面粮油....
“玄德。”
一声呼喊将刘备的思绪拉回当下,他抬眼望向简雍。
简雍接过茶壶,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望着好似碧波荡漾的茶面,嗅着淡淡的茶香,他颇为感慨的叹道
“美,美极。”
“如果我从未涉足此地,哪怕是通过益德的描绘,也想不到仙乡的模样,这样的仙乡应该才是大汉的模样。”
“平民百姓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年过半百的老农谈及当下也是满脸的幸福。”
“当然儿女不能承欢膝下,奉养父母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这些与大汉相比都不算是问题。”
“怕是古人说的大同也不过如此了吧。”
“此前光听益德描绘,任凭我怎么思索,都想不清仙乡的全貌,如今亲眼目睹实在快哉快哉,若是常人来此,怕是此生无憾了吧。”
简雍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刘备笑了笑,故作诧异的看了简雍一眼,打趣的说道:“既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宪和是这样的语气?这可不是我平日里认识的简宪和啊,天下应当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宪和长叹才对。”
“玄德”简雍放下茶杯,他摇摇头,“就是知道的越多,才知这条道路的艰辛啊。”
刘备收敛笑容,沉声道:“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
简雍一改刚才的失落,他拍了拍脑袋,“玄德所言甚是啊,瞧我这个脑袋,是我多虑了,有玄德在,我又何必担忧呢?”
“不。”刘备摇摇头,“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能有今日,都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
简雍怔了几秒,随后哈哈大笑,“说的好,说的好啊!”
他高兴之余,又朝着空荡荡的杯中添了杯茶水,就像是喝酒那般,朝着刘备举杯,刘备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像他那样举起茶杯,两個茶杯碰撞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忽然简雍说道:“对了,玄德,子仲有要事找你。”
说曹操曹操到。
敲门声忽然响起,紧随其后的是糜竺的声音。
“宪和,不知主公在屋内么?”
“在,子仲,进来吧。”
随着简雍声音的落下,房门缓缓推开,显露出糜竺的身形。
“主公。”糜竺抱拳。
刘备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来来来,子仲请坐。”
糜竺笑了笑,没有拒绝,他顺手带上房门,走到刘备身旁的椅子旁边,慢慢坐下。
“来来来,喝茶喝茶。”刘备亲自为糜竺沏茶,并将茶递给糜竺,他笑问道:“子仲找我,是为何事啊?”
糜竺接过茶,抿了口茶水,微微的苦涩和茶香在口腔里荡漾开来,一同荡漾开来的还有来时陈登的嘱托,他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主公,元龙托我问您,何时起兵,荡平关东诸将?”
刘备沉吟片刻,有所顾虑的说道:“眼下司隶战火刚平,应当安抚百姓,不宜大战。只要时间充足,我们的优势只会越来越大,就像是滚雪球那样,到时候就能一锤定音,避免更大的伤亡。”
简雍默默喝茶,行军打仗并非他所擅长,既然并不擅长,那就默然不语。
糜竺面色如常,没有对刘备的言语感到一丝一毫的诧异,先不论他陈登事前有所预料,就说刘备的性格来看,答案就能猜到七七八八。
好在面对这种情况,陈登事前也有所嘱咐。
他用食指沾了沾茶水,以茶水为墨,以手指为笔,以桌面为纸卷,写下两个个大字。
刘备定眼一瞧,念了出来,“笮融?”
“此事与笮融有什么关系?”
刘备皱起了眉头,要知道陈登来过仙乡,不说陈登这种经天纬地之才,就说常人来到仙乡,必然是会查自己亲朋的下场,他不信陈登没有查过赵昱,只要彻查过赵昱,就知道赵昱会命丧笮融之手。
笮融虽然为陶谦的乡党,不过事后的陈登,无论如何不可能扳不倒区区一笮融。
除非.....是故意留着笮融???
越想刘备越是心惊,难道陈登就在这里等着他了吗?!
不,应该不会吧,其中必有隐情。
“子仲,还请明说!”
糜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不知为何,陶刺史尤为关照笮融,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