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
果然,来的人廖廖无几,只有六人,定王、太傅、户部尚书、户部左右侍郎,还有陈府尹!
云墨寒在几天前就让不在京城住的三甲搬到郡主府暂住,然后让他们在今天早朝跟大臣们一起上朝。
让太监把桌子搬到殿上,每人一张,几车的账本放于金銮殿前,用塑料布盖着,防止露水打湿。
云墨寒让太监把账本拿进来,每张桌子一个商家,还有计算器。
云墨寒先教给他们怎么用这个,用了两刻钟,才熟练的用计算器。
一个商家一张纸,算出来一个月的利润后写上铺子的名字,交给旁边等候的沈公公,然后由沈公公写名单,每个铺子每个月应交多少税银。
等所有人熟悉了流程,天也大亮了,云墨寒让他们在殿里吃了早饭,休息了会儿,继续!
而后云墨寒出宫,骑着马到了北门。
这时候不光四个城门聚集了不少的百姓,还有昨天下午商量的事,其中的四人去四个郡城散布皇上的旨意,让所有铺子关门歇业,而后来京城逼皇上取消圣旨。
可没想到,今天坐着马车到四个城门口,都出不去了。
那四千骑兵,收完所有铺子的账本,去那五家烧烤店吃了烧烤或者火锅,每人一杯白酒。
他们去的时候正值申时,没有多少人。
等宵禁开始后就出城了。
今天早上,宵禁还没有结束,每个城门进来一百兵士,然后又关上了城门。
云墨寒去的北门,在城门洞的外面,有一张桌子。
此时虽然聚集了已有一百多人,但是远远不够。
云墨寒又等了一个时辰,此时已有一千多人,大有不开城门就要冲破兵士围墙,并冲上城墙的架势。
云墨寒觉得时机到了,一直猫在城门洞里的他,换上龙袍,一个冲刺,站到了桌子上。
此时有兵士递给他一个话筒,云墨寒“喂喂喂”的试了一下音,所有正在吵闹的百姓不说话了。
此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帝站在桌子上,有大声的吵吵开了。
云墨寒大喊道:“所有人肃静,听朕说。”
这句话喊完,虽然还有人说话,但是没有几个了。
云墨寒大声说道:“百姓们,商户们,你们一定特别想知道,朕为什么关上城门,不让城外的时候进来,也不让城里的人出去。
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在昨天,每家利润超过一百两的铺子,一个月的账本都没有了,为什么?原因先不说,待朕先说说朕在去年的登基大典,朕下了第一道圣旨,免去了所有赋税,包括有农田的百姓交的粮食。
朕在昨天的朝堂上,问了一位由贫苦农家供出来的官员,有很多人都认识,就是京城府尹。
他说他爷爷和他父亲都是猎户,所以他才得以有银钱进私塾,进书院,而后考中进士,当年还是进士第一名!
如果他爷爷和父亲不是猎户呢?只是种地的呢?那朝廷不就少了一位好府尹了吗?
当然,犯了律法的或者小混混之流,对他的认知不是很好,但对朝廷、对朕而言,他就是位好府尹、好臣子!
有的人或许不知道,昨天陈府尹在朝堂上也说了,如果普通农家,就算不交粮食,那也吃不到来年的新粮,更何况是要交粮食呢?
那他们吃什么?野菜?粗粮?
如果是碰上灾年呢?如果是连续几年的灾年呢?那东齐就会出现数以万计的灾民,流民,甚至土匪!
再严重那就是揭竿而起的造反大旗了,然后各地效仿,你们再想想,那会是什么景象?
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太轻了,人间炼狱倒是很贴切,你们想过那种日子吗?”
云墨寒还想继续说的时候,有很多人吵吵着,也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云墨寒指着喊道:“你们几个,说什么呢?到前面来,大胆的说,放心,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以后也不会,在朕继位以来,你们也看到了对百姓们做的,比如对所有茅草房改造!”
几人小声商量了一下,由其中的一人上前。
这个人走到云墨寒前方两丈多远的地方,兵士拦住他了,不让他再往前。
云墨寒对其中的一个兵士使了一个眼色,兵士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走到这个人身边,递给他一个话筒。
云墨寒说道:“别紧张,你就算用再大的声音,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吗?就像朕这样,然后问朕就可以了。”
云墨寒看他的样子,像是世家子弟,穿着比较好,是位年轻公子。
这个人问道:“皇上,问您句话,您说的这些或许会出现,那朝廷的士兵都是摆设?并不是只有钱才可以吧?”